晚上八点多给妈妈打电话,电话彼端传来推杯换盏的喧嚣。和老妈还没说几句,就听见来自妈妈好友的询问,“过年啥时候回来啊?咋还不找对象,你想急死谁啊…”
略带尴尬的结束通话,我似乎可以预见到过年回家即将面临的轮番轰炸。
九点钟,电话铃声响起,“女儿,我到家了。晚上孙姨找吃饭,说是好久没聚了。像我们这样的年龄,聚一次少一次哇。”
我急忙打断接下来可能的对白,“你又乱讲话,你们身体都挺好的呀。”
电话里的妈妈突然沉声说,“好啥呀,你朱姨前一阵子又住院了,之前放化疗导致身体部分机能受损,肾积水,三个月就得去趟医院,活受罪呀。北京、上海的医院也去看过了,得出的治疗方案都一样,需要每隔三个月住一阵儿医院。你说,这样不就是花钱拖延时间么…”
我蓦然发现自己最近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人生苦才是常态。
难道是最近的生活带给我的感悟多是苦么?
《这个杀手不太冷》里有一句经典的对白,站在楼梯平廊的玛蒂达,向递给她手绢的里昂发出自己的疑问:“生活是否永远如此艰辛,还是仅仅童年才如此?”
我清楚的记得里昂的回答,“总是这样艰辛的。”
生老病死已知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事件,该如何知道这些既定前提还能过好这一生,对个人而言是个非常值得思考的命题。
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何种变故,就好像你要抢十点开售的火车票,然而十点零一秒遇到停电断网。
我发现自己在听到这句,活着真遭罪。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我非常希望我的妈妈能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会怎样。鸵鸟的心态是不好,可是我就是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去深想。
忽然就想到电视剧《天道》,男主丁元英的父亲病危在医院抢救,他说了这样一段话“爸还在病危阶段,先抢救生命。爸的左手还有反应,现在还不能确定是病危的无意识,还是植物人的无意识。不到确定是植物人的最后一刻,决不能放弃。如果过了病危阶段确认是植物人了,那就停止交费,我就把氧气管子拔了…注意,我下面说的话只针对我自己。如果我孝顺的口碑是以我父亲的痛苦和尊严为条件的话,我就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了。”
剧中旁白说,对传统文化的成见已渗透到骨子里去的人,自然会做出让常人看来离经叛道之事。
如果是你,你会如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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