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蒜突然多起来,米虫忍不住出手,孝敬爹娘的时候到了。
爹每年都要腌糖蒜,夏至面里配上一头,爹可以“呼噜呼噜”连吃两大碗。
糖蒜偏甜的口感微辣,很开胃。娘时不时也会在没啥胃口的夏季,吃上一瓣开开胃。
爹爱上这口,纯粹是防止腹泻。爹的肠胃不咋地,生冷油腻吃不好就窜稀。听来的不花钱的小偏方不过就是配伍着吃点生蒜,杀杀菌,倒挺管用。
娘很受不了爹吃生蒜。气味实在,儿女们也都嫌弃的不要不要的。除去爹,娘和孩子们都不爱吃蒜。爹狡猾啊,知道变通。
似乎年轻时爹经常吃烩面。 烩面馆里的小碟糖蒜,向来是食客的心头好,爹怕是念念不忘,抓紧了学着做,直到精熟与心,年年腌来下饭。
不过,娘对大蒜的排斥是在一年冬天突然改善的。
“咳咳咳”没完没了的,米虫咳过百天,川贝糖浆、艾草炒鸡蛋、红糖炒芝麻、冰糖炖雪梨、生吞鸡苦胆……小偏方治的米虫七荤八素。
终于,烧大蒜止住了百日咳。
渐渐的,夏季捞面浇头除去青椒还添了蒜汁了,塌菜馍也不单纯抹面酱能蘸蒜泥了,火锅底料不仅要韭花芝麻酱还会添点蒜沫……娘的蒜生活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团圆饭上,陆陆续续出现了娘的新成果,葱蒜干锅虾、蒜蓉荷兰豆、姜蒜蒸鱼,甚至饺子的蘸料也出现了不可理喻的蒜碎。
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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