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wuli小盼
我想如果借我一支神笔,芬芳香气蔓延的轨迹都能鲜活地呈现出来,一串串,还冒着彩色的气泡。
江风之那时味道那是我童年的特有香气,我问过我的同学、朋友、老师,他们谁都没闻过这种味道。我在有点失望没能找到可以继续深讨的同时充斥更多的是――窃喜。我窃喜,那味道专属于我,仅属于我一人的味道。
那时天空是什么颜色,我具体用一个特定的词也概括不上来。透过纱窗,有时能瞟见一抹清冷迷朦的月,但不全。四周有时候沉的发紫,那应该是冬天,有时候又会被晕上深宝蓝色,渐渐的变成蓝紫色,蓝白色,等我再次睁眼,只有晃眼的白。
本来照理说,孩子的梦乡是最甜美的,睡得沉,不容易被打扰了去,可那是的我与如今的我仿佛颠了个转。我能敏锐地听到铁门被推开,那扇朱红色的铁门,虽然老旧,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混浊厚重,“铿轰――”而我却完全没有被吵醒的烦闷,像打了个激灵,耳朵如果能像兔子一样,想必已经竖得老高了。咳嗽声,脚步声,铁桶碰撞的声音,开始像交响乐似的哐啷哐啷响起来。全身的毛孔张开,使劲吸一口气。第一个蹿入鼻子的,是带着氤氲水汽的河风,裹杂着丝丝凉意和几缕岸边的竹叶清香,还想多吸几口。换了口气,接着又是另一种味道,不同之前的沁人,那是刚捕来得河鱼河虾的腥味。不会难闻。和我如今在菜市里闻到的鱼腥味有很大的不同。那种味道,是腥甜味。我躺在床头,还能想象着河鱼在扑腾扑腾,咕噜咕噜冒泡的欢快。那种淡淡的腥甜就装在一个一个的气泡里,被鱼儿向上顶着,钻出水面的一霎,“噗嗤”破了,于是四处蔓开。飘到院墙夏的那口水井里,飘到纱窗下墙的柴木堆里,飘到院子中的花坛里,桂花树,枇杷树,铁树上,零零散散,它爱停在哪片形状姣好的叶片上就停,反正鱼儿也管不住。但每次最后仿佛都是最后才从纱窗的小孔里爬进来,慢腾腾。
可还没等我嗅够,随着红铁门“铿轰”一声,那味道又逐渐散去。
再次睁眼,我只能失神地盯着创顶棕褐色的床板,身边了无暖意,只有一个有些凹陷的枕头。
可是,我已经多年没闻过那个味道了。我大了,外公走了,船锈了,鱼儿也溜了。
――谨以此文纪念我的外公和我的童年
小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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