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简简单单煮了一碗挂面,当做晚饭来吃。一碗面下肚后,他烧热水洗了脚,然后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看电视节目。
忙碌了一天,才看几分钟,他就睡着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把他从熟睡中惊醒。他缓缓坐起来,大声问道:“谁啊?”
“叔,是我,王木匠。”门外传来一道粗狂的声音。
“等着,我马上来。”李老汉穿上棉拖鞋,进了厨房,把门打开后,朝王木匠招了招手,说:“走这里,大门难得关很!”
王木匠眯着眼笑道:“叔,你睡下了吗?”
李老汉说:“没有,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他拉开了门,侧身让王木匠进了屋。
把门关上后,他也跟着进了堂屋,疑惑地问道:“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事吗?”
王木匠手搭在膝盖上,顿了顿,说:“叔,你屋里的犁头还用不?我想借两天,把我河边那三分田耕了,种上洋芋。”
李老汉笑着说:“你拿去用就是了,我现在不用。种洋芋拉去镇上卖吗?”
王木匠说:“得看收成,收成好的话就可以卖,收成不好就只够屋里吃咯。”
李老汉想了想,说:“你那块田的泥巴不错,适合种洋芋,应该能有一个好收成。”
王木匠说:“嘿嘿,那就谢您吉言了哈。”
李老汉问道:“犁头你明天来扛?天黑了看不清路,怕是不好拿回去。”
王木匠低着头想了想,说:“您说得对,那我就明天再来拿。”
李老汉点了点头,说:“喝茶吗?你等哈儿,我去泡一壶。”
王木匠摆摆手,说:“叔,不用麻烦了,我这就回去了。”
王木匠站了起来,朝李老汉告辞,紧接着就打开偏门,走了出去。
李老汉跟在他后头,把屋檐下挂着的白炽灯打开,目送他走出院子后,这才关上了门和灯。
他伸了个懒腰,走到堂屋里,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上,随即进了堂屋右边的房间。
这间小小的卧室里,放了一张架子床,上面搭了白布,一来是当做蚊帐用,二来也可以挡住从房梁上面落下来的灰尘。
架子床前,有两个大号的木柜子,一个里面装了衣服和被褥,另一个里面装的是杂七杂八的物什,有别人来探望他时拎来的牛奶、水果、甜点等。
他一直没舍得吃,想等李光沫放周末回来,拿给他吃,也可以省下专门去买零嘴的钱。
大多数乡下老人,都是很勤俭的,换句话来说,也是抠门。
他们的衣服,一穿就是好几年,子女们买的很多衣服,直到他们去世的时候,都还是崭新的,最后只能一把火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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