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个穿牛仔裤的少妇

    或许，我是命中注定悲催一生，在风华正茂的年华，一场大病将我卷进灰色岁月，十几年的青春年华因此耗尽。

      那段灰色岁月是在广东揭阳度过的。整整六年都是活在死亡的阴影里，经常做恶梦，梦见自己油尽灯枯，走到生命的尽头。

      那场病如同漫长的寒冬，终于有一天看到了绿树红花，看到了春天。但是，我已不再是那个翩翩少年。

      我相信我曾经走进过很多青春少女的梦里，曾亲耳听别人说过，附近村庄的女孩子说我长得俊美，说得无比的倾慕一样。在学校时，也曾看到过某个女同学看我时两眼放光和羞涩。

      但是这一切都已经过去，随同岁月不再留在我的人生中。当我第一次去喜欢厂里的女孩子时，发现自己真的有点老了，青春不再属于我。

      随后就是放荡不羁的岁月，说放荡，也只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已，不羁才是真。就在我熬过寒冬的那年，在揭阳一个村里打桌球时看到了那个女人，长得挺漂亮的。她每次看到我都笑容满面，后来才知道她是那里的老板娘，跟老公一起住那里。她老公开桌球室，而她在附近一家工厂做事。

      刚开始看到她时，我还以为她是本地的，在以前的揭阳，本地女孩跟外地女孩是很容易辩认和区别出来的，穿衣打扮自成风格，还有就是脸上那种气质，说不出来，似乎是长在榕江边的女孩子们独有，天然形成。

      但是我看错了，她是江西的。当时她也就二十来岁吧，年轻，身材丰腴却绝不肥胖，一米六左右，书上说面若桃花，估计就是形容她这样的女人。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看到我就那么有笑脸。去那里打球的人很多，她并不是看到每位来客都会笑，连经常跟我一起去打球的同伴都说，那女人从未对他笑过。而我每次去她必有笑容，感觉她好像万花丛中，独采我一朵一样。就算旁边有很多人，她也是冲着我一笑。

      甚至有一次，她跟她老公吵嘴生气，怒气冲冲的走出来，还用手打翻屋里物件以示怒火。看到我依然露出笑脸来，然后走了，估计是去工厂上班。

      如此我不禁有点想入非非起来，甚至幻想有一个天跟她……但想归想，故事并没有如期发展，日子就那么平淡的过去。

      而在外面谋生的人大多匆匆而过，毕竟不是家里，有稳定的居所。不久她老公就退掉了那门面，去工厂里做事，就很难再见到了。后来我跟那女人碰见过的几次，一次是在菜市场，她在一个摆地摊的摊上选购，看到走路而过的我，依然笑魇如花，跟我打了个招呼。

      那天她穿着一条绣有花纹图案的牛仔裤，大腿处有皱纹的那种。她双腿略分开站着，弯着腰挑选地摊上的商品。那牛仔裤紧紧的包裹住她的一双丰腴的大腿，看上去有点……会让人冲动的感觉。可惜我没有逗留下来跟她聊天，或者那个啥的。

      再后来就是看到她坐在她老公的摩托车后面回出租房，有一次还抱着孩子。那已是两年后，我看到她穿着普通，不再如之前潮流，漂亮了，或许女人做了人母就这样，相夫教子，也没时间再去精心打扮了。

      现在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或者是怀念那次菜市场上的偶遇，她明亮的双眸和略带惊喜和羞涩的笑脸，以及那双丰腴大腿跟紧绷牛仔裤，都成了我不经意间从心头掠过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