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要为场景布置谏言献策,指挥让大家围个圈,就说吧。事实上这样的布阵我已经幻想很久,策划也已经构思很久了,可大家各有一套,越说越出彩,让我心里的热情渐渐沉下去沉下去。就在我打算缄口不言时,豆豆推了我一把,声音在我耳边坚定有力:“说”
一瞬间让我感觉置身于大学时候黑暗的800米跑道。大四那年体测,坐位体前屈、肺活量、仰卧起坐、50米,一系列下来,半条命已经没了,剩下的半条命就留给了死刑一般的800米。
站在跑道上时腿就已经软的像面条了,还要跑两圈,气喘得很远就能听见,感觉嗓子已经不能好好过滤空气里的垃圾,全部进了胃里肺里身体里。第二圈的时候我想自己只能跪着或趴着,于是做了一个还算体面的决定,走。跑过长跑的人知道在长跑里,走是可怕的,因为这说明你累到了连慢慢跑的力气都没有,开始走就可能一蹶不振跑不起来了。
可我累得要命,别人迅速从身边跑过,我也看不见是谁了,也许我看见了,但也记不住,跑得神志都不清,周围成了快镜头,谁还顾得谁。就在那个时候我感觉到身后一条温热的胳膊横在了背上,带着我,一个声音坚定而有力:“跑”。
在宇宙里做匀速运动的物体,如果没有外力给它一击,那么它将永永远远以之前的速度走下去。我很累了,我看到那个姑娘,她跑在我身边张开胳膊卡在我背后,善意的带了我一把。我喘得厉害,但我迈出了重新奔跑的第一步,我不能停下来,就像全世界的善意在我身后推着我。
这件事情我把它记在了日记里,后来日记不在了,但那时的感觉那时的姑娘那时的善意都被真真切切镌刻在了我的身体里,虽然伴随着噩梦一般的800米苦难。但终将瓦解今后遇到的所有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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