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书,没读成。
我有点怨樱桃。
晚饭后,我洗漱,她闹着要洗澡。
“我要洗澡,我要洗澡。”重复着请求,在外头奋力拍门。
“不行,前天不是刚洗过?明天再说。”没有商量的余地。
“呜呜呜”,不哭则已,一哭就闸不住。
从门缝瞧去,她呢,倚着墙角,咧着个大嘴,嚎。泪流两行,淌过脖子,滴到衣裳上,湿答答的反光。
奶奶劝,姐姐哄,爸爸叫,都没用。
“咚咚咚”,还用脚来踹了,不过,连爬个床都费劲的小豆芽,踹,能有啥效果?
“啊啊啊,我要洗澡,妈妈……”直到,我从卫生间出来,见她奶奶在帮她洗腿洗脚丫,与水的亲密,使喧闹归于平息。
“吃好的,喝好的,八宝粥,带枣的。”婆婆哼唱着将她挟进了房间。
“哇!”哭戏又拉开帷幕,词儿就一句,“啊啊啊……”变调丰富,长且没有规律,向我逼近。
可,没人搭理。暴雨转阴。
“妈妈,你干啥?”切,嘴巴没淹坏呀!
“我贴面膜呢。”
“哦。”抱着我的腿,悠悠转起圈来。
我稍一走动,她就狗皮膏药紧紧跟。
“妈妈,你干啥?”
“我喝水。”在客厅。
“哦。”
“妈妈,你干啥?”
“看姐姐。”在葡萄房间。
“哦。”
“妈妈,你干啥?干啥?”进卧室。
“我睡觉。你走!你走!找奶奶睡觉去!”
“哦。”却摇摇头,俩小手背半遮住眼缝儿。又想哭?
我终于答应让她在我房间玩。
十点半了,奶和糖果的诱惑,今夜黯然失色。
试图躺在我旁边,把悲伤擦干。“妈妈,我喜欢你。喜欢你!”
“哦。”
睡吧,小可怜!妈妈不撵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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