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我和林先生坐在苏州河边的咖啡店,上海古老而知名的邮电局近在眼前,它鉴证着这座城市的辉煌与浪漫。
“择一城终老,爱一人白首”,我选择了这座南方的城市来度过余生,它与故乡不分上下的美好,如今也已对它难舍难分。
林先生坐在我的对面,专心的回着工作邮件,眉宇间的安然,即便已年过四旬,依旧俊朗,在他身上并没有中年男子的油腻感。
午餐时,无意用他的手机看时间,发现封面竟是自己,照片中我专心地弄着指甲,他说恬静美好的样子,竟然设置成了屏锁。十多年的旧夫妻,走过曾经的热恋,我想,多半的男子是不会再用妻子的独照做屏锁了。我身在福中,也深知这福气,可为什么又走上曾经的错路。是生活太安逸了吗?我反思自己,是被宠坏了,或者太过自私。
目光移向林先生的手表,从送给他的那天起就一直戴着,他是真的喜欢这块表,就像他对我的感情一样认真。而我对他的感情呢?我曾那么深爱林先生,可是,是谁在近二十年的时光里,用另一份深情渐渐驱散了我的深情,一次又一次摇摆了我的坚定。
跟林先生说,我想听一曲上海滩,林先生微笑。他的注意力都在工作上,哪怕对面的我拿着手机打开简书写着文字,他也不知我握着的心事。
塞上耳机静静地聆听着上海滩,想起曾写过的故事,林越和婉妍,相遇在这充满传奇的城市,婉妍问林越:“脚下是黄浦江吗”,林越说“你以前问过同样的问题,我跟你说过,下面是苏州河。”
而今,生活了十一年,我能清楚的区分了,我们,坐在,苏州河畔的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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