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七
【亲密关系】
如果我非得从人群里离开
迫切与最迫切的
是尝试着一种思考
那些积极亲密的关系
短暂又捉摸不透的共鸣
会是在风景照片,添上红色一笔
还有远方毫无美感的雪景
快乐,是个顽童
追逐在前头、后头
落寞分裂的结果,仅仅是
如此反叛的
当人们以笑声将它掩盖
悲剧和内向成为普世现象
所有愤怒的亲密对象
都应该是自己
一月二十八
【假设性的话题①】
“我想,我需要消失一阵子……”
似乎总能听到这么一句诱人的话——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归来。
当然了,这肯定不是单纯字面意义的消失。更多像是把“自己”的思绪从原先一个僵固的地方抽离,投入到另外周边的事物上。
假设一种场景,最适合的“消失”就是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尤其夜间,雨后的),不过多主动地理会最初那些繁琐。可这究竟能不能实现呢?大抵又是另一个“希望”的想法。
当一个人在原地束缚太久,既不能自救,又自觉不可能等到来人拯救,这种想法和方法就成最后稻草。其实,希望有时候是忒飘渺的东西,它只有百分之一的占有率,却让人忽略百分之九十几的失望。理应赞美它吗?
在经历太多反复之后,它会形成一种机制,就在你真正应该去做某些事情前,突然冒出的一个短暂得不能再短暂的麻药。又譬如一个场景:当“我”说完这些话,拿起一件大衣外出时,再度被这种麻痹(希望)俘虏。
二月一
【歪念头】
有一些观点的相对,也许是和先后有关。
设想有一个人将自己的文字记录、摄影、涂鸦(绘画)命名为“无聊X日常”,而不是“日常X无聊”,似乎前者就不如后者那么积极乐观、有趣。
用一个多虑的脑袋思考。其实可以发现无聊的日常,几乎都占据着生活的大多数时间,时常述说着这种无聊,又容易变成抱怨,也容易让人感到烦躁,尤其是大伙的真相居然还是相同的。
相反,如果将这些众所周知的“无聊”,通过一种形式的来表现,就有了“刻意为之”的光环,或许再加上创作者自身的气质,一下子就将“有趣的”或“有趣的人”的形象塑造出来。毕竟,大多人的我们不太会相信有人会不花心思,就把这种无聊说出来。所谓“艺术”。
如果这个歪念头还有存在的理由,那么悲观和乐观也是相同的道理。两种现象,本是相同的形象,顺序问题。
【碎片①】
记忆的归宿
被遗忘的记忆有怎样的结局
被剥离出身体,或被蒸发
但升华之后的轮回,又以哪一种形态的存续?
二月四
【碎片②】
顷刻舒适。
收听着一首感觉良好的音乐,带着略微的烦躁,右侧被打开的窗户,突然吹进来一阵凉风。一瞬间,险些被这份舒适感动哭了。
【情绪】
任何一种情绪,都是活着的投放
然,每一种投放的情绪
都被强光与黑暗覆盖
像点满蜡烛的房间里,再添上一根蜡烛
在漆黑房子里,又放上一个不点着的蜡烛
【一场心灵感冒】
二月初,左岸以西的地方
一阵末冬的风
冻伤了诗人的女孩子
吹过了躺在木板上
金发歌手的枪膛
在窗前,呆愣了九十个日夜的我
难不免,似乎感冒了
没有喷嚏,也没有头疼
没有滚烫的温度,也没有咳嗽
疾病总是夺走美好的魁首
人世间的枯寂,和他
总脱离不了关系
该用什么良药来治疗
需要怎么引导来安康
鲜花满布的大地
藤蔓爬过的木栅栏
相信或坚信的每一个未来
病人和诗人,都那么无恙
手中的笔,依旧那么徒劳
【2020年12月1日·祝词】
朋友,请不要悲伤
请恕我,无法将幸福
真挚地奉上
因为那幸福始终太过缥缈
像朝着空中伸出的手
高高在上,又近在咫尺
愿把一种坚强,当做恒久的祝词
二月七
【好奇心的丧失意味着人生的枯竭】
尝试着让情感
不要,过多加剧文字的负担
像纸飞机一样的青春
俯身向火的自由
如若赤诚般的祈祷
尝试着寻找一种积极
不以维持着
人与人的荒谬
只有短暂和偶然的共鸣
【抄袭】
写作维持着我,如果不写作,我的生活会坏得多,完全无法忍受并且必然以疯狂告终。
——F·卡夫卡
【碎片③】
致所有寻求自我救赎的成功者和失败者。
所有自我救赎的途径,都是从自我剖解中得到认证,往内部的挤兑,也有往外挣脱的虫茧 。
佐佑一〇 /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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