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晚上十一点,楼下的空场上依然有五六岁的小孩拍皮球,对老爸讲述白天里撞见的故事。依然有明朗少女站在暗处,跟高她一头的男人嬉皮笑脸,多是睡前的告别碎语。出门约会的男女下了车,彭一声关上车门,一长串密集的女人高跟鞋与水泥碰撞之音,渐行渐远。小奶猫在垃圾桶下面饿得叫唤,大猫为母则刚,跳进桶内翻找残食。马路对面某个方向上,群狗撕咬,狂乱不已,狗生世道啊,公母也悬殊得可怕……
彼时,还看见北风紧,押着乌溜溜的云,万千军马似的一路南袭。雨珠如弹子一般被弹到窗户的玻璃上,每一颗都如壮烈的勇士,必血水四溅,雨水疼痛。小摊主婆婆全身被漏进的雨水湿了个透,隐约可见其乳垂及腰,以手摸身,不顾路人……
突突突!摩托声戛然,谁家的外卖到了。刚才晃神的几分钟通通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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