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半,醒了一下,有日出的光亮了。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有点感觉疲劳了,又睡去了,五点醒来,天已完全放亮,白白的雪山成了天与海的分界线。五点五十分出门,出奇的冷(其实和2015年东北之行相比,其实还好拉,只是穿的服装不够正确);回屋添衣,六点上甲板,发现镜头不够,又回去换镜头,可是房卡没带……如果去西藏出现如此状况,一定会认为是高原反映,在南极,或许大脑也有点缺氧吧。
于是到七楼180观景船舱,也有不少人在这呢。有个角落,坐着或许是个作家,静静地敲击着键盘,短发清秀。我隔她不远几个位置坐下,正好船头正前方。
shock 摄全景舱周围也都是雪山包围着,似乎看不出航道,只有船长知道。左侧是太阳出来的地方,天际阳光在雪山的反射下金光四射,终于看见了喜马拉雅山一样的圣光。(因为是地球上的两种极地,所以常常喜欢拿来比较)。南极雪山的神奇在于光照不到的地方是淡蓝色的,除非是裸露的岩石,才会有黑色的色块,所以有些山峰象极了白肚皮黑羽毛的企鹅。而天空却被冰山映衬得成了黑灰色。偶尔天空会露出一块纯净的天蓝色。我们行进在多个岛屿与南极大陆之间的一条美丽而狭长的水道上,这条水道由比利时探险家发现,以布鲁塞尔大学教授里欧埃雷拉的名字命名为埃雷拉水道。
东观 摄七点又上甲板,船后面也有了冰山,我们彻底被冰山包围了,而最初的冰山,早已不足挂齿,享受着这种惊喜和电影般的神奇。“好摄之徒”更是长枪短炮,不惧严寒地坚守在甲板上。这次旅行,也是我对相机认知最多的一次了。而我拿的单反,就象现在看“苹果三代”一样。
东观 摄东观 摄
东观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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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早餐的人们都很准点,一天中最重要,游轮上也只在早晨供应水果。餐桌对面坐了个幸福愉快的女孩,从打扮实在看不出年龄在二十还是三十间,但从言谈中知道她来过南极不止一次,好像后来的我们在巡游中还同船过一次,后来再就没见了。
船上的自助餐很丰盛,但吃的能力有限,吃完,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加入牛奶,形成了波纹,联想到的都是海里的洋流,而关于洋流的知识,还是中学地理课上学的那点浅薄的知识。此时,冰山的宁静和餐厅的热闹和谐的共存着,船外的风浪声和舱内的刀叉杯盘声同奏着,每个人脸上都神采飞洋的喜悦着,收回视线,咖啡与奶完全融合了。
我一直在写在拍记录着,网络通讯的不便和昴贵成了不发讯息的理由。
今天登陆的是埃雷拉海峡中的单科岛。位于格兰厄姆高地西侧,全长1.6公里,其名称是以一位1899年在附近遇难的比利时地质探险家名字命名的。今天登岛从第二组开始,我们第一组最后,所以时间比较宽裕,先参加了上午的巡游。
巡游就是下船坐冲锋舟,便可近距离接触冰山,触摸到海水和浮冰,海面上飘浮的碎冰块,尤如天上的云,朵朵纯净。同时第一次远距离看见浮冰上慵懒的海豹和冰山上勤快的企鹅。(后来的登岛,就近距离地接触到企鹅了,南极大陆的主人)。
东观 摄幸运的是冲锋舟同行的两位年轻工作人员,一位是凤凰卫视的记者,一位是随船翻译,如果沒记错的话就是那天餐桌相遇的女孩。自然,我们可以知道挪威船长的讲话,看到凤凰卫视企鹅节目的录制过程。 清澈的海水,湖蓝色的浮冰,让我忍不住捞了一小块往嘴里塞,我当它是冰清玉洁的。由于空气低温,塞到嘴里的冰块也不过如此冰冷而已。
尽管我们四条冲锋舟同行,每艘船上有12个人,但整个冰山包围中的海洋是极平静和安宁的。没人讲话的时候是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在这童话般的晶莹世界里,感觉随时会有精灵跳出来跟我们打招呼。
东观 摄下午的单科岛登陆,是让人兴奋的,显然我们进入了企鹅王国,这里大约有1700对企鹅父母生活着,我们看到了金图企鹅正在喂养着小企鹅,小企鹅嘴追着妈妈的嘴企食,如同婴儿在妈妈怀里找奶,嘴对嘴的反刍喂养,真是温馨又感人。但也有伤感的场景,妈妈肚里没有食物,小企鹅却在后面紧追不舍。第一次看到了企鹅的高速公路,据说是每天早上出行的企鹅们踩出来的,然后大家就跟着走。于是我想到鲁迅先生的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看来这也适合企鹅世界。根据船上讲述的《南极保护条例》(IAATO条款),我们不能占用企鹅高速公路,如要“过马路”,遇到有企鹅过来,要先礼让,待企鹅通过我们再过。所以登岛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地按照探险队员指示行进,唯恐伤及无辜(企鹅)。
金图企鹅,眼睛的上方有块明显的白斑,嘴细长,嘴角呈红色,蹼也是橙红色的,眼角处有一个红色的三角形,显得眉清目秀,因其模样憨态有趣,有如绅士一般,十分可爱,因而俗称“绅士企鹅”。成年企鹅的羽毛是乌黑光亮的,幼年企鹅则身披绒毛,待绒毛退毕,也便成年独立了。
山坡上的一对对一家家的企鹅,在筑巢、喂食抑惑打闹玩耍,温馨感人,着实让人忘了时间和寒冷,如果不是排泄物产生的气味,真想与它们共度良宵,彻夜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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