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夫妻战场又重逢
黄焕然兵团被歼灭后，我军很快展开了对蒋军黄武我兵团的合围，11月25日我中野7个纵队将其第12兵团包围于双堆集。黄武我由于突围失败军心动摇，士气一蹶不振，只得就地固守待援，完全处于挨打的地位。介石不得不下令驻守徐州的三个兵团放弃徐州向江南撤退。11月30日杜光庭指挥30万徐州守军放弃徐州向西南沿永城、涡阳撤退。华野以7个纵队30万人发起追击、拦截。并从南线另抽调3个纵队加入北线对杜光庭集团的围攻。杜光庭部途中接到介石命令向东南出击，解救黄武我第12兵团。不得不重新命令邱清泉第2兵团、李弥第13兵团、孙元良第16兵团转攻东南，结果被华野陈官庄地区。中野对第12兵团采取近迫攻坚战法，不断缩小包围圈，至12月初，第12兵团粮弹不足陷入困境，只能靠有限的空运补给。为了尽快歼灭12兵团，华野抽调5个纵队加特种兵纵队，加入对第12兵团的围攻。1948年12月6日，中野、华野对第12兵团全线发起攻击，至15日歼灭第12兵团12万人，俘虏兵团司令黄武我。淮海战役第二阶段顺利结束，自此整个战役已经歼灭蒋军22万余人。
1948年12月16日，刘伯坚、仲泓、邓先贤驱车前往华野指挥部驻地蔡洼村同苏治裕见面。17日早上，谭希僧也从山东兵团驻地赶来。总前委五位领导第一次聚在一起商讨战事，主要研究渡江作战计划与部队整编方案。
一纵没有参加第二阶段的战役，而是留在碾庄地区做短暂休整。三师还是在八义集镇休整。这天言龙生突然接到了司令员叶琛的电话。“龙鹰吗？我是叶琛。你马上去华野指挥部，仲司令到了，要见你。”
“是。”
言龙生放下电话，就要动身。
赵飞书连忙拉住他，“老龙，黄武我也打掉了，邱清泉、李弥、孙元良都打得差不多了，其他部队正在追截杜光庭，咱们也轮不上了。这种时刻仲司令到了华野，是不是准备渡江战役了？这节骨眼仲司令召见你会不会有新任务？。”
“不会吧？要领任务不是应该你这个师长去吗？至少也是叫咱们两个一起吧，怎么会召见我一个人？”
“那是要干嘛，别是要把你调走吧？不行，我可不干，我好容易有你这个老搭档，谁也不能把你调走。”
赵飞书真的急了。“我给叶司令打电话。”
言龙生忙拦住他。“飞书，别胡闹。你现在是师长，不是当年的营长。真要调我走，也只能服从组织命令，再说，你这根本就是瞎猜，说不一定仲司令就是来华野开会顺便要见见我。”
赵飞书憨笑着摸摸头。“也对，你是仲老总爱将，他想你了。”
“你就不是老总爱将吗？”言龙生捶了他一拳，走出去。
李奇已经把车开过来了，陈琳拉开车门，言龙生坐了上去，陈琳也跟着跳上车，吉普车开出八义集朝西南方向开去。从八义集到菜洼村有300多公里，虽是战时沿途均已解放，只是免不了还有散兵游勇出现，为了言龙生的安全，赵飞书让焦干青从侦察营抽调了两个排护送。言龙生说他小题大做，赵飞书却说，苏桥的事儿不能再有第二回，要防患于未然。言龙生也只好算啦，由着焦干青带了两个排，分乘两部新缴获的美式卡车一前一后保护。
言龙生一到蔡洼，跳车就直奔华野指挥部，在门口遇到了吉雅。吉雅现在已经在华野担任保卫部副部长了，看见言龙生笑着拦住他，“龙政委来了。”
“吉雅，你怎么在门口？”
“我当然是等言少爷啊。”吉雅诡异第笑着望他。
言龙生满脸疑惑，奇怪为什么她突然要改口称自己“少爷”了。
“什么意思？干嘛这样叫我？”
“你猜猜看，我为什么这样叫？”吉雅俏皮第眨着眼。
言龙生突然灵光乍现，一把抓住了她，“我知道了，是莲心在这里，所以仲司令叫我过来对不对？莲心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
吉雅挣开言龙生的双手。“放开我，龙政委，你弄疼我了。这么大力气啊。呵呵，果然心有灵犀，对，是莲心姐回来了，就在里面和仲司令、苏司令谈话，你进去就看见了。”
言龙生放开吉雅，大步流星走进指挥部，站在仲泓房间门口大声报告，“报告，一纵三师言龙生奉命前来！”
“龙生到了，进来吧。”
听见仲泓乐呵呵的声音，言龙生急不可耐地推门进去，一眼看见妻子莲心坐在仲泓和苏治裕对面，听见声音正朝这边看。
“莲心。”
“龙生。”
莲心站了起来。言龙生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苏治裕笑着说：“你们小夫妻久别重逢，也要照顾我们两个坐在这里嘛。”
“没得关系可以理解。苏司令你不是也说，他们是久别重逢？亲热一下也难免。”
两个司令员的打趣，弄得莲心和龙生不好意思地放了手。言龙生整了一下军容，朝他们敬个礼。“仲司令、苏司令。”
“好，不开玩笑了，你们两个坐下吧。”仲泓拍拍旁边的位置。
言龙生和上官莲并肩坐在他们对面。
“龙鹰，我先告诉你一件事，莲心，哦，应该是上官莲同志，已经完成了前个阶段的任务回到了部队，根据她的实际情况和工作需要，不再回一线部队担任职位了，从现在起担任华野敌工部部长一职。今天叫你过来是因为两件事，第一件，未来的渡江战役，我和苏司令都想听听你这个小诸葛的想法；第二件，关于你的妹妹。”
“司令员，我妹妹怎么啦？我上两个月才见过啊。”言龙生吓了一跳。
莲心再旁边连忙安慰他。“你别紧张。龙鹰，她好好的，没事。”
言龙生转过头看着莲心奇怪地问：“你怎么也叫我这个名字？”
“当然是为了保护凤佳啊。是这样，凤佳需要继续执行潜伏任务，很可能会随着夫人退守台湾。为了保护她，防止特务因为你的身份查到她，你在很长时间不能恢复原来的姓氏了。”
“我明白了。”
仲泓看看他说：“这件事要严格保密。下面我们讨论一下渡江方案，莲心同志带来了凤佳搞到的江防图，而且这几年，她终于成功策反了江阴要塞的守备司令周思涵，周思涵已经接受了我们的条件，愿意配合大军渡江时起义。我们找你来一起讨论作战方案。”
言龙生侧身望着妻子感慨地说：“原来你一直在做这件事。这个周思涵是原来上官将军47轻骑旅参谋长吧？后来上官将军封金挂印弃职后，是47轻骑旅少将旅长。抗战后期这个旅扩编为47装甲师，周思涵任师长，抗战胜利后出任长江防御中将副司令，江阴要塞司令，统辖包括47装甲师在内江防部队3万多人……”
“龙鹰，你真的不简单啊。”苏治裕打断他的叙述。“怪不得，仲老总提议在决策渡江战役前，听听你的看法，你居然对长江敌情洞若观火啊。”
言龙生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提前做了些功课，平津战役结束，淮海战役到了尾声，下一步中央肯定是兵指长江，渡江作战，最后推翻蒋家王朝，解放全华夏。”
“龙鹰，果然不仅是优秀政工干部，还是出色的军事家。我们这样文武双全的基础指挥官要多几个才好。”仲泓乐呵呵地夸赞自己的爱将。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都在房间里研究渡江的事宜，直到天黑之后，龙鹰才和上官莲并肩走出指挥部。一出院子就看见吉雅和焦干青站在门口，身后是陈琳、李奇和两个女战士。
上官莲笑着对龙鹰说：“焦干青身后的是你的警卫员和司机吧？”
“对，陈琳、李奇，来见一下上官部长。”龙鹰把他们叫过来。
两个人过来给上官莲敬礼。“上官部长。”
“来来，小苏、小刘，你们也过来。”
上官莲也把两个女战士叫过来，给龙鹰一一介绍，“小苏，苏利亚，我的警卫员。小刘，刘春梅，吉雅的警卫员。小苏，你等一下找警卫营商量一下，给他们安排临时住宿。这几天龙政委住在我那里，安保就不要麻烦他们了。”
上官莲大大方方安排着。
陈琳望着龙鹰，刚要张嘴就被李奇拉住了。“是，首长。”
吉雅笑着插嘴。“我去安排吧。还有干青带来的人，也要安排。”
龙鹰看看焦干青忽然想到什么笑着骂他，“好你个焦干青，已经和吉雅结婚了居然不告诉我。”
焦干青尴尬地摸着自己脑袋傻笑着。
龙鹰和莲心踏着皎洁的月光，沿着街朝莲心住所走去，苏利亚远远跟在后面。
“莲心，和我说说这几年的事儿吧。”
“从哪儿说起呢？还是先说这次在帝都和凤佳见面吧。”
上官莲倚在丈夫身上，轻声叙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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