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参加夜钓的朋友们陆续到齐,我们一起坐在游客中心门口的台阶上,开始了夜钓的培训。两位皮肤黝黑,特别有爱的水手,拿着鱼竿,再配合上玩偶,一个讲,一个演,一个说笑,一个逗乐,所有人都融入到他们的捧笑之中,本来并不熟悉的团队,也因此而活跃起来,我想大家都跟我一样,具体的方法都是到了海上才认真研究,此刻都将自己释放在轻松的打闹里了。
除了我家四口,其余的都从花莲过来,一队机车族,一队包车。在这里也碰到杭州的朋友,穿好救生衣,上了船,一开始还乖乖巧巧,待船停到抬头不见海岸,低头不见水面的地方,熄了引擎,等待下钩的时候,才慌忙的学习如何钓鱿鱼。对,我们是到石梯坪。。的晚上。。来。。。钓。。。。鱿鱼的。
刚才船老大讲解的时候,不认真听,这会才知道放钩下去,鱼线一完就要速度收起来,如果没有,再放钩,再起来,如果要钓上,必须反反复复至少上百次!?啊!!好吧,我们四个人分配了两根钓竿,如此十多次,我就不行了,手酸腰痛,最要命的是我晕船。这船前进着还好,现在关了引擎,随波逐流,左右晃动,我实在是难受,最终在船尾吐到快要岔气!水手很贴心的给我送来水,也无法挽回我夜钓的兴致了。
其他人都在船的两侧不停的放收,慢慢地,同学们都有点坚持不住,有的也埋怨起来,整个船的气氛由开始的说笑变得沉闷,这要有收获还真是困难。船长给大家打气,坚持就是胜利。坐在座椅上摇晃无力的我,觉得猛力收放的嘟爸,是那么的虎背熊腰!“哇!我钓起来了”,突然,他使劲的往上拉,全船都尖叫起来!嘟爸收获了第一条大鱿鱼,对,是大鱿鱼!嘟们本依偎着我也逐渐进入晕船模式的,跟着兴奋起来。
大伙儿就这么着像打了鸡血,又开始不停地收放,逐渐都有了收获。我和嘟们走到船尾,突见海面上的飞鱼,借着船尾的灯光,能看到它发亮的翅膀,我们仨喊叫起来。水手冲过来,敏捷的拿过渔网,捕它上来,再捻着它的翅膀,展开了给我们看。这真是一种神奇的鱼,淡蓝的身子发着白光,翅膀晶莹剔透,一直延伸到尾部。跟它近距离的亲近后,请水手放它回海,它在水面滑翔几步,又速度潜入水中。
大概在海面上摇晃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返航了。这个时间的安排是让你尽兴的,一定力气尽、吐尽才罢休。呵呵,回到海岸,林国正船老大迎接了大家,所有人围拢,看他如何处理鱿鱼,我们知道了鱿鱼嘴巴像鹦鹉,鱿鱼会变色;再看他将鱿鱼的墨汁冲洗干净。因为我们第二天就离开,想着就把自己钓的鱿鱼送给船老大吧,他摇头说,“不行,这是你们自己钓的,我帮你们处理好,明天我请那边中餐馆的师傅给你们做来吃!”哈哈,这真是个贴心的建议,还可以邀约周师傅一起享用这来之不易的食物,实在感激。
研究完鱿鱼,大家被邀请到码头的凉棚下吃夜宵,海鲜粥、飞鱼干,烧烤鱿鱼,赞不绝口。嘟们最爱飞鱼干,或许是跟一丝丝的咀嚼风干牦牛肉一样,慢慢地享受,才品出幸福感来。顺便给周师傅打包了一袋,很想跟他分享这独特的美味。
花莲来的朋友们陆续的走了,水手们也收拾完毕道别回家。船老大拿来了女儿自酿的葡萄酒,要跟我们这独留的大陆一家子喝一杯。凉风习习,海涛声声,夜色中我们聊得甚欢。从教育到政治,从两岸文化到地域差别,从庄子到现代青年,船老大都有他独特的见解,他就如一个隐世的高人,在这看上去朴素无华的石梯坪,隐匿着他生存的哲学和真谛,一番寄情自然,显出他的仙风道骨来。
夜深,没有丝毫喧哗。
人静,伴随潮声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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