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完成了一天的学习工作,出门散步。
小区林荫道上,看到一对爷孙。小女孩,只有三四岁,扎着小辫,身着蓬蓬裙,像极了小妞小的时候。她隐在草坪和灌木丛里,手里,是刚刚采摘的几朵蒲公英,蹲着身子,低着头,寻觅着。“蒲公英,蒲公英,慢慢吹,一吹吹到田垄里。”爷爷站在一旁,无限宠溺的看着身旁的孙女,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打量着我们。走远,爷爷的话,从后面传来,像是画外音,那画中的蒲公英,白白的,团团的,在风中,跳跃着,舞动着,欢唱着。

走到门口,按键出门。看到保安正指着门口大大安康码招牌,对一个准备进小区的人说道:“你扫一下吧,你看,我们也只是职责。”话语平静,一团和气。将心比心,大概,谁也拒绝不了这样的职责。我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他,身量匀称,四十岁左右,一身半旧的保安服,胳膊上的鲜红袖章,煞是明显,几个“疫情防控巡逻队” 的大字,还在提醒着我们这场销烟未散的战争。口罩虽遮住了他的脸颊和表情,却可以想见,他一贯工作的认真。
然后,是一个卖大馍的女人。三轮车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簸箕,里面是层层叠叠整整齐齐的大馍,上用一层白布蒙着。馒头很便宜,也很筋道。冬去春来,每天下午的五六点钟,她就总会来到这里,守着她的馒头铺,卖完才回家。沉寂了一段时间后,现在,她又来了。我常买她家的大馍,我问:“这样的大馍,你一天做多少个?”“卖多少,做多少。”她朴实的笑了,似乎回答了,又似乎没有回答。生活中,有一些人,虽然未必懂得那些书上的规则,却已经会熟练运用,了然于胸。
继续走,从封闭的缝隙中,拐进了隔壁小区运动场。这里,紫藤萝挤挤挨挨,开的正欢,广场上人声鼎沸。拍篮球的,打羽毛球的,骑自行车的,竞走的,聊天的,一片欢腾。

“我去器材那里玩一会”,小妞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拍了几张紫藤萝的照片。再抬头,她已和一个小朋友手拉手亲密相依了。仔细一辨,原来是小越越一家。大人们永远对长个子比较在意。越越妈一看到我,就说道:“你家长高了好多。”“是吗?我看看。”俩小朋友就熟练的挺直腰板,背靠背贴在了一起。“刚刚,我已让她们比过一次了。”越越妈含着笑补充道。斜阳穿过高楼,穿过树荫,斜斜的切了过来,把小朋友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还好还好,虽然,隔着口罩,隔着一场史无前例的寒冬。但,我们还是迎来了春天———这个紫藤喧嚷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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