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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由近及远地望过去,感觉这条蜿蜒小溪已被沉默的山岗吸入怀中。而两边山坡上的枯枝、苍松、竹林、溪石也都处于寂静之中,除了偶尔有鸟声幽幽地飘来,似乎大自然的万物都在静静等待着初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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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的山溪好像也变得安静起来,全然没有了夏天里那种激情咆哮的样子。此时,把手浸到清清溪水中,也感觉到温温和和的,没有了盛夏里的那种透心凉。静听着潺潺的流水声,我的心情也慢慢舒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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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梭罗的这句话:“……我发现比起晴朗日子来,在寂静、阴沉、细雨蒙蒙的天气里外出散步更能引发起我的联想……”确实,在晚秋的雨天里欣赏色彩斑斓的秋叶会让人浮想联翩。也许,东山魁夷的《秋风行画卷》就是在如此意境里创作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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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中的那份空灵缥缈,也能在寻常山村里找到。寻觅中的诗情画意,其实,有时就在身边。迷蒙的雨雾依依缭绕着奇峰;墨色浓重的古樟衬托着白墙黛瓦的村庄;刈割过的田野在风中回忆曾经的辉煌;那两三个稻草垛却孤立在秋雨中倾听着幽幽的虫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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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晚秋雨天里的那种氛围,此时,收割过后的田野和周边的丛林都处在寂静之中。那是怎样的一种宁静之美啊,柿子红了,树叶黄了,无名野菊摇曳着紫色的花蕾,老农似的稻草垛却沉默在田间聆听林中鸟语应答着远山脚下的悠扬鸡鸣……很羡慕这种‘居山林清幽淡雅,远城市富贵奢华’的简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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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满果实的柿子树,使我想起了儿时采摘柿子时的情景。在那些够不着采摘的高大柿树上,常会有几个火红柿子剩留在枝头。不妨想象一下,在柿树下有几个村童,正抬头仰望着红柿摇曳在秋风中,或是在阳光里欣欣闪耀,那不正是丰子恺漫画里的意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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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雨雾中的奇峰自有一种古意之美。那天途径永嘉山区,远远望见这两柱巨岩耸立在蒙蒙秋雨中,云遮雾绕,朦朦胧胧,隐隐可见,像极了历代大师笔下浓淡相宜的水墨画。你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魅力能使万物表现出绝美的诗情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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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也许就是这样的吧?虽然没见过山村的春景,但它的晚秋景致已足以让我陶醉。不必用图像软件来修饰拍摄的画面了。其实‘真即美,美即真’。这山村浑然天成的古朴之美,何须再作PS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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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边农舍对山凹,山竹炊瓜,山溪煮茶。山芋山果,山猪山鸡,山林山花。好一处山里人家,安贫过自在生涯。山色最佳,山景可夸。山里图画,山外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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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山村,石墙是寂寞的,石阶是寂寞的,那顶着残瓦的院门也伴着静松似的主人默数着一个又一个寂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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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溪流连结着几座破旧的廊桥。这些古朴的廊桥和憩息在桥上的淳朴山民组合在一起,自然呈现出一种宁静和谐的美。常听说‘和谐的音乐能比噪音传得更远’,因此,我相信,和谐之美也是同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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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舍是简朴的,山道是坎坷的,小院是逼仄的……斜坡上的古村就这样默默演绎了几百年的历史。这样的生活,虽然远离了富贵,远离了繁华,但也远离了浮躁的尘嚣。于是,可以听公鸡唱红东方,山风吹响丛林,溪声伴奏鸟鸣…… 或许,不妨再多些遐思吧,在这山村浓郁的秋色里,你会想起写诗,写一首抒情长诗,又一首七绝短诗,然后,就把诗页抛给秋风,让诗随风悠悠地飘飞…飘飞…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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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山村,连狗儿都是安静友好的。我很喜欢这种返璞归真的氛围。也许,对我们这些长久生活在都市里人来说,寻觅这种远离尘嚣的安宁氛围,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也是一种释放现代快节奏生活压力的理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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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淡淡的炊烟里,思念被灶火闪亮的那头白发,忆想在村口飘来的那声呼唤,回味在烛光下温馨飘溢的那份饭菜香,还有那白猫的安静和黄狗的欢跃……是的,只有在饱经了沧桑后,你才能真正体会到陆游那阙《桃源忆故人》的含意:“斜阳寂历柴门闭,一点炊烟时起。鸡犬往来林外,俱有萧然意。衰翁老去疏荣利,绝爱山城无事。临去画楼频倚,何日重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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