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虽然没有出门,还是觉得冷了,预报的冷天还是比较准的。下午不到5点半,天就黑下来了。印象里去年冬天那总是蓝色的冬季天空没有了我总觉得去年的冬天不像冬天,毕竟冬天多半是灰暗的颜色。
床是最好的地方,怎么都没有躺够似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哪来那么多懒劲儿,以前那个除了午睡和晚上睡觉沾床,其他时间都在地上活动的我,跑到哪里去了。
活了半辈子,慢慢知道躺着还是舒服。是不是我也不算太憨,那个父亲眼里的憨闺女还憨吗?我也不知道。
估计也还憨吧,要不我怎么会今年才像发现什么新事物一样,突然觉得父母亲终归是老了。印象里他们总是手脚伶俐的年轻人啊,怎么一转眼都老了?
心里像是有什么在支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想起父亲的言行。他的焦虑居然被过滤地无影无踪,只留下他略感温柔的话。
奇怪的是父亲对着我家孩子苹果倒是还能开玩笑,我不知道为啥他对着我很少笑出来。也许是我的脸看上去不令人开心吧,要知道愁苦是我特有的面部特征嘞。
我不知道现在那层以前的愁苦褪掉些没有,我想是有的吧。好歹现在我也是稍稍淡定的人了呢,好歹今年暑假还和父亲开了几句玩笑呢。
父亲最后的这两个月,是不是都活在恐惧和焦虑中啊?人上年纪了,是不是就像三岁前的小宝宝需要被照顾那样啊?
父亲说他闻不了柴火的烟味儿,所以他无法自己做饭。母亲最近这两年菜里的盐少多了,结果却查出来父亲缺钠比较严重。我是有多粗心,没有意识到这样的问题。
要是我做的好点儿,父亲是不是会好点儿?可是没有如果。
我用劲儿的时候大概在20多岁前用完了吧,后来慢慢不知道该怎么用劲儿了。我还在疑惑,用劲儿的人生和不用劲儿有什么大区别吗?我还不知道。
原本只想三言两语说完了事,不知不觉又唠叨这么多。
想起入殓前,我摸着父亲露在外边的手指,冰冷僵硬,不再是在医院里那温热的感觉了。母亲说,人活一口气儿。我看着那口气儿在父亲嘴里慢慢消散,父亲的手指没有了温度。可见那口气儿多么重要啊,如果一直有,父亲也会一直在啊。
我说了不再提起父亲,要把他放在心里,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叫不提起。原本我只想一百字说说天气就好了,说着说着还是拐到父亲这里。
我不说了,如有叨扰,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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