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第一次看金基德的我来说,《悲梦》的确是个折中点。
有次见完客户,回来的路上,注视着前方开车的老板突然说,“你们看过金基德的电影么”。当然,答案是摇头。他补上一句,“该去看看”。鬼知道他的推荐理由是什么,不过我刻意记住了,只不过到今天才看了这部《悲梦》。冲着小田切让的因素也比金基德多,你懂的。
让我疑惑的,还是恋爱带来的阴影和痛苦。我承认人的魅力,一个个体带给另一个个体的了解和安慰,但当他或是她抽离而去,除了无止境地自我折磨,我们真的别无他法?有时候,人所表现出的堕落和痛苦,甚至感到是一种表演。表演给自己和周围人观赏,一种迷醉后的自我狂欢。博得同情和怜悯吗?可有时候他们又对周围人的帮助视而不见,弃之如敝屣。不曾痛过就好像不曾存在过,适度的痛成为一种潜意识的炫耀。
喊痛不是耻辱,但总觉得可以选择更为节制和内敛的方式。我不信,自我消化的时刻,还有心思和时间向外抛洒泪水。
因为无法释怀而患上隐秘的疾病,仿佛是自己的事。但如果因此而让他人承受疾病导致的恶果,对于极度强调责任的人而言,等于慢性自杀。你可以不停地鞭笞自己,却对发生厄运的对方无能为力。电影中的故事或许只是特例,但与此相类似的负罪感、自责感,在你我的生活中却比比皆是。
同样纳闷的是,男女主角的确没有寻找外力的帮助。按照自己的方式画地为牢,自寻死路。有些事必须自己去面对和承担,但在渺茫之时,也应向命运、更高力量的所在举手投降,听候发落。盲目地抗争,徒劳地消耗,在我看来,才是最悲惨的。
就像金士杰所说,“我不相信有人能在死亡前昂着脖子”,有时候,坦诚恐惧、无力,不是示弱,不是羞耻,而是谦卑,是理解。理解他人,理解自我,理解人性。
允许发生,尊重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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