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

虽然没有下雪，也没有下雨夹雪，但气温确实低了，冷飕飕。

自行车的前轮，就是稍微有点儿瓢，也不知道哪里可以矫正。虽然不影响骑行，但骑着车，看见前轮老是那么摆来摆去，不好。还是尽快修正一下吧。

膝盖不太疼了，但两只胳膊抬起来又点儿费劲。也不知是哪里受了牵连。

明天去洗个澡。

游泳票终于在规定时间里用完了。

新买的票，没有时限，啥时候都可以。

去澡堂泡个澡，也不费时间，很快就出来了。

立冬，小雪，大雪，都过去了，还是没有瓢一片雪。

中午课间操下了，陈宇轩走过来说，刘怡玲一直踩他的鞋后跟，把他的鞋带给弄坏了。他的鞋带是那种旋钮式的。

我让他把刘怡玲叫过来，

“你俩不是做操一列的，跑步的位置也不挨，她怎么会踩到你的鞋？”我问陈宇轩。

“是刚才集中的时候，她踩的。”

“是不小心踩了一下？”

如果是不小心，无意的，那就算了。

“不是的。是踩了好多下。”

我转向刘怡玲：“你是踩了陈宇轩的脚后跟好几下？”

“我是和他开玩笑的。”那就是承认踩了好几次，不是无意的，是故意的。

“开玩笑？现在把人家的鞋带弄坏了，得赔。你是准备把人家的鞋拿去修，还是人家修了你赔钱？”

刘怡玲不吭声。

“拿鞋去修也不现实，她还得穿呢。人家修了，你把给人家。”刘怡玲还是不吭声。

“你如果没有钱，就拿个实物抵一下吧。”刘怡玲的练习册费都是催了好久才交上来。这笔钱，怎么可能轻易拿出来，不管是十块还是八块。

我让陈宇轩走了，留下刘怡玲。

“刘怡玲，为了你的补助的事，老师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让你写一篇日记谈谈感想，你到现在都没有写一个字。今天，有故意踩一个男生的鞋，怎么回事？”

刘怡玲不吭声。

她眼神飘忽，根本就不看我。

自始至终，她没有吭一个字。

她的眼睛里，没有歉意，没有愧疚，也没有对我的一丝丝感情。想起我为了她，为了她们家做出的许许多多的操劳，学校的一补，三门峡的资助，天天劳神劳心劳力……

值得吗？

这个孩子，没有一丝丝的感恩之心，没有一点点儿的努力之意。在她的眼睛神态里，看不出失去母亲的悲痛，也看不出对老师的一点点儿感情……

故意的，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一个女孩，为什么老是去遭惹男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