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冷,是那盏夜雨孤灯,鸡鸣三更。
点上一根烟,你可曾听到那寒冬,风依旧苍鸣,雨依旧凄清,挫入骨髓,长歌悲声。
闭合的双眼,若醒若梦,折翅的鸿,飞渡在那陆离折叠的残生,一叶飘萍,纠缠着青烟之外的江南美景,错骨临风,锦衣夜行——
断绪随着烟雨,时起时伏,是谁替我掩下了那半杯无助,如泣如诉。
桥边的青衣,应是那醉人的诗。
雨恨云愁的青石路,折伞轻摇的桥边树,落花伤秋的过桥女。
酿下的乡愁,若不休,灌下的烈酒欲封喉,烟雨未尽,不挽留。
于是,雨住,月如素,银辉撒寒露。
福灵心至地、是谁?忽然间双手合十,残念如痴……迷失在那三更之初,黑暗中只留下满目苍夷,毅然挥剑,斩下那挽纠缠三世的丝,清泪半滴,
伤我六俯,阻我归途……
何故?
雨打古道,也曾有人跨下半步,遥忆当初。烟渺风疾,把孤舟轻执,把泼墨淋漓,前尘入幕。
我在台前窥觎,灯下斜依,看你临风玉立,看你容颜绝世,于是那一瞬的风起,拂起三千青丝——
一步一生莲,你掩唇,浅笑捧腹,看谁赏花的痴,妖媚邪异,是那灯下的美目,含辞未吐。
点上一根烟,原来江南、已随着烟雨模糊着、慢慢淡去,慢慢淡去……
“美女,再见!”
“不见!”
“永远不再见!”
“谁希罕跟你再见……”
“你以为我希罕啊?”
五更鸡鸣的思绪凌乱着,守那一池清莲无垢,寒那一缕怨心明眸,犹忆当初,那个寒夜舞香的街头。
半杯心如火,三寸笔如铁,豪壮应肆笑、是那伤春悲秋的夜,风尘消磨,道缘明灭,还你一腔酿下的血,丹心如那飞起的叶,化茧,蝶落。
———二零一零年一月二十九,启程将归,置笔于五更初,首发于共棕号燕衔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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