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狐立于那日的湖边,苍苍银丝遮不住面上皱纹,手中紧握一玉笛,盼着那位故人,如今思起,甚是思念,那日:
本狐立于小舟之上,透过清冽的水,赏着自己,非孤芳自赏,确乎很美。不知这世上有多少山妖,欲得本狐这身子皮囊,把这美貌夺了去。只可惜苍颜以不久矣,本狐已生了万年,不定哪日,也就白发苍苍。
眼望浮光的粼粼水波,一小舟向本狐缓缓荡来,桃绯的水中人影若隐若现,扑朔迷离。笛声忽而仰起,只闻得此笛声无琴之妖惑,无罄之生硬,婉转纯净。
本狐抬眼望去,红晕如日阳的脸颊,眼神却抹着淡淡的忧伤,呼气吹笛的唇妩媚多娇,如此单薄身体,确乎少了丝花季女妖的活力。也是一标致美人,闻这笛声,如高山流水,觅得知音,本狐着实喜欢这笛声。
“姑娘芳名?”
那女子缓缓放下玉笛,启唇吐字:“回姥姥,小狐名唤絮儿,前来寻安静角落奏笛,没成想,在这竟能一睹姥姥倾城之貌,真是荣幸。”有磁性的声音,完全不亚于她的笛声,白皙的脸颊两抹淡淡的红晕,如晚霞般迷人。
我微微一笑,缓缓地说: “你笛奏的确乎不错!”
“过奖,过奖,小狐也只是闲来奏上几曲,笛艺不精,小显罢了。”
“可否再奏一曲?”
笛声顿然响起,心旷神怡,陈凡旧事皆忘,美!其声时起时浮,时现时隐,在山谷中荡漾。笛声覆没,山谷顷刻间寂静下来。
她停止奏笛:“姥姥,既然你如此欣赏小狐的笛音,此玉笛就赠予姥姥,有缘自会相会。”说罢,转身离去,淹没于迷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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