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胖
小胖远处的飞鸟打翻了黄昏的云彩,夜色抹去了最后的一缕残阳,夜像极了巨大剧场的绒幕,渐渐地落下帷幕。
在这样寂静的深夜,阅读些许文字,乐之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如果累了,乐之的四方小天井是我一个人的乐园。有时候,我喜欢跑跑步,任凭微风吹舞着发丝,听银质的耳环细碎的撞击声响。有时候,我也喜欢和友人聊聊天,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遭遇一些不如意,学会倾听和诉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活着的方式。有时候,我也喜欢将自己丢弃在这样的夜色里,任凭思绪蔓延开来,去探望那些被白昼遗忘的心性,去回味阅读过的每一段文字的味道……
读完史铁生《自由的夜行》,缓缓地合上书本的最后一页,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置于心间,盈满眼眶的泪水让我思绪久久不能平静。我不是一个专业的写手,腹中的文字也总有些苍白无力,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说点什么,为在史铁生的世界里轻轻地去过。
合欢树的茂盛,我是遐想过的;天坛的空旷与寂寥,我是思绪过的;病隙碎笔里生命的力量,我也深深地感叹过;我一心向往的自由的夜行,去到一切心魂的由衷所在,是给予过我方向和光芒的等等。
小胖“死神就坐在门外的过道里,坐在幽暗处,凡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夜一夜耐心地等我。不知什么时候它就会站起来,对我说:嘿,走吧。我想那必是不由分说,但不管是什么时候,我想我大概仍会觉得有些仓促,但不会犹豫,不会拖延。”这样的文字呈现在眼前,是会摄人心魄的,我无法解释的眼眶湿润。一个人看淡了生死,一个人活的不那么在意死了,是需要多么高贵的魂灵和心性。
悄悄地把自己放在作者笔下的领域,试着轻轻地离开这个世界,一步一步告别这个喧嚣的尘世,让灵魂离开些许疲惫的身躯,就如《摆渡人》中的海伦,消失在无尽的荒原里,这真的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只是电脑敲击的文字无法描绘出给予我的感受。
不过我些许可以懂得,死不过是一次生命的迁徙,是现在与未来的一次替换。如果将自己逐放在永恒的时空,生和死犹如太极图中的阴阳鱼,永远是相反又相生的两级,生即注定了死,而死又会蕴含着生,生死不息,死也不过就是一场生的轮回,我们又何苦那么在意生死。一个人如果都可以淡泊生死,世间还有什么是需要执妄的。
生命本就是一场不完美的旅程。试着宽恕生命的不完美,善待生命中的每一个流淌的日子。坦然接受可能遭遇的痛苦,接受人生的各种幸与不幸的际遇,学会用一份淡然豁达的心走好自己的人生路,或许清风徐来,蝶自盛开吧。
一场没有预兆的暴雨击打着窗棂,天河被无情的撕开一条裂缝,倾盆大雨肆虐着大地,我是一个需要去值晚班的人,大雨阻挡了我前行的脚步,我还真没有勇气再这样的暴雨里穿行,没有东坡先生的“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潇洒气度,但也索性倚窗而坐,困在星巴克“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似乎许久没有这样的心境静听雨声,也许久没有找寻这样的一段时光看看窗外流动的世界。
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分,街道上依然车水马龙,耀眼的车灯在密集的暴雨里咋吧着眼睛,间歇密集的喇叭声喧泄着对这场没有预兆暴雨的愤慨吧。近来一些遭遇总是让人无奈,我会焦躁也会忧郁,也会独自一人暗自神伤,庆幸这场突降的暴雨,洁净这浑浊的空气,让我有幸在这如滤的空气里,过滤掉那些忧郁。无须在意脚下的污浊和泥泞,轻轻地抬起头颅,仰望天空,遥远天际乍现的一抹星光恰到好处地覆盖了我的神伤。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是茫茫宇宙里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我做不到顾城的纯粹与干净,“世上最好的成全,亦不过是,生不相负,爱的其所。”,最终以一种玉石俱焚的方式结束生命;我也没有史铁生看淡生死的态度:一首徐志摩的情诗“我轻轻地来正如我轻轻地走。”可以在墓志铭上镌刻。
可我懂得壮观的瀑布的形成只是因为没有退路,璀璨的繁星也总是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才会弥漫开来,生活的道路不可能永远是坦途,总会遭遇令人无奈的困境,无常的生活常常横亘在眼前,让人无处藏身,可绝境重生往往也只需要一个优雅的转身。
命运并不受贿,信者可以逆风而行。选择不遗余力的活着,怀揣一些对生命的敬畏前行在路上,生命迟早会向人索要意义,也许真的有一天,那个眼里写满故事,脸上却不见沧桑的姑娘可以回答生命的拷问…….
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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