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就这样来了,我还是我,寒风没有因此更凛冽,细雨没有因此延绵。20岁,很平静,没有想象中的惊喜,亦没有无奈和焦躁。
多少个灯火俱熄、万籁俱寂的晚上,不止一次的幻想过20岁的白天与黑夜,不免心潮澎湃,刺激着大脑的每根神经,换来辗转的失眠和来日的别无二样。
我曾有过梦想,是在小学课堂,黑板上写着【我的梦想】。所有人都被要求站起来发言,有的梦想当医生、当教师、当飞行员......我疑惑的说:我又想做警察又想当老师。老师笑了:
“那就是当教员了,自己是警察又要教警察”。
而今细想,如果我是老师,遇到这样一个学生,也一定会笑,多么可爱的孩子,连贪心都这么天真。如今,“你的梦想是”已经泛滥,各大媒体纷纷引用,看看回答者,可谓百态人生,有略带尴尬惊慌不已的,有情绪高涨手舞足蹈的,有想了挺久啥也没说的......要是我被问到,我的答案肯定是“啊,梦想啊,我没有想诶”,没有虚情假意也不带半点妄自菲薄。儿时的梦想,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孩子对未知的成人世界和社会行业的初步认识,同时被自家长辈和师长夸赞的产物。只有在那个纯洁的年代,我们赤裸的爱,爱渴望、爱未知、爱长大。当然,20岁时依然爱,不过少了些许毫不畏惧。如果我还有梦想,他不会是被普遍认可的所谓的事业,而是份职业。都说梦想不分大小,一切就是这样矛盾。20岁的我羞于说出梦想,因为他只是一个职业,而我至少有360种选择。职业,对我来说,不算是可以开口的梦想,最多是一种载体,社会我的载体。事业,也不是轰轰烈烈的存在一场,是追求一种理想的生活,悦己悦心的同时承担着应负的社会和家庭责任,不会像乞力马扎罗的雪那样不食人间烟火。
人生头20年四分之三的岁月,绝大部分在一个叫做学校的地方度过,这里有朋友、有故事,酸甜苦咸,历历在目。真知苏格拉底的:认识你自己,被看做人类社会的觉醒和启蒙。20岁前,在学校,算得上对个体我的认识过程,只是不知道这种认识在现实面前是可笑的还是可行的。20岁后,选择去工作,开启社会我的认识。社会我是个体我的延伸,社会我个体我并不是全部的我。人一生都在认识自己,最后只好让别人给自己写了追掉词或墓志铭。
20,不过个数字,不过个刻度,不过生命的四分之一,最多是中国的女子法定结婚年龄。
20岁,还年青,要勇敢。20岁,还很嫩,不妄言。
20岁,不谈梦想,拒绝意识形态。
20岁,最感谢的是父母,给与我生命,赠予我名字,将我从人海中标识。
20岁后,效仿古人给自己取个字号,便叫舟自横,野渡无人舟自横。野,是态度;渡,是修养;无人,是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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