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林虽然是一个劳务工,但是工区的人都对他很好,完全没有贬低和看不起他,他也是一个很老实的一个人,年纪差不多四十岁了,还没有结婚,在工区干活拿得的钱也舍不得花,一直攒着,用他的话来说,是为了在家里修房子,然后娶一个媳妇,平淡的过这辈子。他在之前由于过于节俭,一直舍不得吃,那时候他每餐都是一碗大米饭然后一碗素菜就能够吃下一餐饭,很少买肉来吃,后来导致营养不良,他的牙齿全部脱落,他后面去镶了一口假牙,来维持他日常的进食,他很喜欢笑,一笑就会看到他整齐的一排假牙,工区的老师傅经常拿这个跟他开玩笑,他也没有在意。
坐在王国林旁边的是一位叫赵春的老师傅,年纪快五十了,一个平头,一直说着一口的四川话,在这个工区基本都是外地的人,四川的居多,所以他们平时交流都是用四川话。赵师傅是黄军班长的师傅,当年黄军刚入铁路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然后按照要求,每一个新进来的见习生,都要和一个有高级工证书的师傅,签订师徒合同,然后黄军就和这个赵师傅是师徒关系,他们平时都是以师徒相称。赵师傅是和其他几个老师傅,一起从南昆线开通就来到了这里参加了铁路的工作,平时都是做防护员的工作。
坐在赵师傅旁边的是一个姓刘的师傅,跟王国林同名,他叫就刘国林,五十多岁了,可以说这个工区基本上是老龄化了,在韩一这批年轻人没来之前,工长跟他们说,每一年都会有一批新的大学生进来,刚分下来的,到工区来见习,但是到了下一年,定职完了之后,这些年轻人也会相继被调走,因为这个地方的条件比较艰苦,很多的大学生都呆不久,所以工长告诉韩一这三个人,来工区之后要好好学习,掌握好技术,这样才能更好的适应新的岗位。
跟韩一一起来的两个新同事,都是姓梁的,一个叫梁立青,还有一个叫梁坤,他们三个分到了同一个地方,颇有一些同是沦落人的感觉,那天晚上,由于是第一次和工区的人见面,大家都一起聊了很多,老师傅们也很坦白的跟他们三个新人讲了很多这里的艰苦条件,他们也耐心的听着,相谈甚欢,酒就一杯杯的倒着,刚开始没有觉得什么,但是慢慢酒劲上头了,韩一感觉头越来越晕,他才发现,那个玻璃杯,他喝了三杯,五十多度的酒,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这么高度数的酒,他意识到他要醉了,然后就跟工区的师傅们说了他喝不下了,然后回到宿舍里休息。
韩一回到宿舍里找到了自己的床,倒头就躺下来,睡了大约十几分钟,他感觉到不舒服,有点想吐,然后他就到厕所里,真的吐了出来,他感觉到很难受,吐完之后,他又自己跑回到床上,躺了下来,他本来打算要洗澡准备睡觉的,但是,他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等到他醒来,头还是晕晕的,已经天亮了,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他才意识到他没有洗澡就睡着了,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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