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处一座孤城之中,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里的人们,面孔陌生,灵魂陌生。
有时候,我渴望阳光,
这里却一片黑暗,一片混沌,看不到希望。
有时候,我想要安静,
这里却喧嚣闹腾,人声鼎沸,找不到宁静。
人声鼎沸的人潮中,
我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只看见一件件漂亮外衣中,
一张张迷人的面孔下,
随风飘荡的魂灵。
这座孤城,我已生活多年,
习惯了每天早晨回荡的钟声。
这钟声来自哪里,
我到现在依然弄不清楚。
这钟声浑厚悠扬,
我的心不停颤动,
仿佛在叩问我的心灵。
我喜欢骑一匹瘦马,
在落日余晖下寻找前世的足迹,
却常常找不到回来的路,迷失了方向。
走到路的尽头,已没有了路,
就学阮籍做穷途之哭,
泪水滴落在脚下,
很快生根发芽,长出一株株梧桐。
梧桐旁边有一口井,
井中话音依稀,
隐约听见好像在讨论着上古时代的事情。
井梧参天,枝叶繁茂,
我跏趺而坐,听井中传出谈经论道之声,
看梧叶飘落,蒹葭苍苍。
我看到了六道轮回,
看到了一座座墓碑,
忽然,井中窜出一只全身乌黑的猫,
它扭头看我,
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我从它的眼中看到了我自己,
或许,只有它,能懂我的世界,
只有它看到了我平静的外表下,内心的波涛汹涌……
郭梓良于1月7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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