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情人节发了短信之后,李轩开始断断续续地和林童开始联系,有时候晚上会发信息问候下她。某一晚,李轩旁敲侧击了好一会,就问了问林童可不可以见个面聊一聊?林童过了很久一会儿才回复,“当然可以。我很高兴。”
周六白天,林童都在教室做卷子做作业。她想晚上不忙的时候再发消息给李轩,说见面的时间。下午六点的时候,林童给李轩发消息告诉他,七点在校门口见。趁着有时间,林童回了宿舍,胡思乱想了一会,林童决定还是先洗个头,总觉得这样看上去会更好一些。穿着校服出去吧,不会太刻意。洗完头吹干,收拾好,就已经差不多快七点了,李轩发消息来说已经到了。林童整理好,出门,走向校门口。校园里昏黄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林童看到校门口,那个男生穿着白色的T恤,眉目疏朗,牛仔裤,又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是昏黄的路灯下,他给人一种清爽洒脱的感觉,一时间林童又回想起那个下午阳关下的男生。林童忽然觉得脸有点热。挨近以后,男生身上散发着的是衣服的清香,仿佛能闻到阳关的味道。
“Hi,林童,你想吃什么?我们去附近看看?”男生的声音很干净,挺悦耳的,笑的时候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看上去有点像邻家的小兄弟。
“嗯,我不饿,随便买点喝的吧。你想吃什么吗?”
“我刚和几个同学在吃饭,不饿。我请你喝点东西吧。”
两人一起走到校门口旁边的奶茶店,点了两份奶茶,拿着往回走。一路上,他们从学习,课程,老师,同学一一聊来,好像两个很久没见的老朋友。两人在校园里来来回回走了一圈又一圈,聊的内容丰富多彩。直到快要10点的时候,李轩的手机响了,朋友问他跑哪去了。他挂了电话之后,只好歉意的看着林童,解释他原本和几个同学在吃饭,接到林童信息之后匆匆跑过来,只和他们说了一声“出去一下”,他们还在等着自己。林童看看时间,确实很晚了,必须得回宿舍了。李轩送林童到宿舍门口,看着她进去之后,才转身朝着校门口跑去。林童刚到宿舍,就收到一条短信,“林童同学,今晚很开心。早点休息,晚安。”林童回想着之前两人的聊天讨论,发现那个人的魅力或许就在于他言谈举止之间的那份自信,整个人有点熠熠生辉的样子。阳光洒脱的男生,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虎牙,又多了几分可爱。一晚上,林童躺在床上,脑海里依然是那个人的音容笑貌。
这天过后,林童和李轩基本上没有再见面,。高考前的时间都很匆忙,忙里偷闲的一次聊天已经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同时高考前的试卷,习题,书本,也压的两人已经生不出太多的心思去经营刚聊起来的朋友。两人却依然保持着短信联系,两三天聊几句,彼此鼓励下,似乎已经是多年的好朋友。林童偶尔的时候,还是会想起昏黄的灯关下那个阳光一样的男生,有着清脆好听的声音,会无奈地说起别人对他的误解,会潇洒地说起自己以前的错误,会自信地谈论学习的科目。林童想,这真的是一个清冽阳光的男生,也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七、
六月,高考终于结束了。
结束之后,林童一下子空闲了起来。想起李轩的时候也越拉越多,当然和他联系地也越来越频繁。林童有着女生特有的敏感能隐约地感觉到那个干净疏朗的男生应该是喜欢自己的,但是他好像却一直没有明确地表达过。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林童心里却明白自己对这个男生是有好感的,也许是他送的礼物让自己记挂了许久,也许是那之后对这个人远远的关注,也许是和他第一次见面的美好印象,总之就是觉得这个男生确实很好。
成绩出来以后,学生们又回到学校填志愿。这期间林童和李轩只是相互了解下彼此的成绩。之后,就是各自填写志愿表。说来奇怪,林童发现自己和李轩其实从来没有说起过想要去哪所学校,哪怕是之前第一次见面也没有谈过未来希望去哪所学校。林童只记得当时说起大学的时候,自己回答的是基本没想过,想的最多的其实只是想要多学一点,尤其是享受学好了考高分的那种感觉。当时,那个男生好像还显得有点吃惊,他说以为林童会是那种对学校有强烈规划的学生呢,因为那种对上哪所大学没有概念,但是喜欢研究科目内容享受考高分的人应该是他自己这种比较散漫学生才是。那个时候,林童发现这个人某些方面和自己其实很相似,她觉得有些欣喜,有些愉悦。
直到一切都结束之后,在学校的最后一天,晚上六点,天已经黑了,天上乌云弥漫。李轩发了条短信问“林童有没有时间?可不可以出来见一面?”
林童从宿舍里出来朝着校门口走去,那个清朗的男生依然立在那里。
“Hi, 林童,你饿不饿?”他看到林童出来,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笑着问道。
“李轩同学,我才吃完饭呢。你找我要说什么吗?”林童难得俏皮的问了一句。
“既然这样,那你能在那边亭子里等我一下吗?我有个礼物想要送你,但是我需要上楼去取一下。”
“
为什么刚才不一起拿下来?”
“我才从教室出来,回去拿担心时间太长又害得你在这等着,所以想着先在这里等你过来。
“是什么东西呀?你要送什么?”
“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你先过去等下我。”说完,李轩就朝男生宿舍跑去。林童也走到另一边的亭子里。亭子掩隐在高大茂盛的绿树之下,周围还有重重叠叠的绿色枝蔓。天已经黑了,学校里的路灯亮了,这个时候的学校里真的是太寂静了,估计是因为看着天像是要下雨了,只有三三两两的个学生从门口进进出出。林童坐在亭子的石椅上,感受到了一阵阵清凉的风,还夹杂着点点零星的雨点,要是李轩还不来的话,估计一会下雨就走不了了。不一会儿,大滴大滴的雨滴就哗啦哗啦地下了起来,有一些还伴着随之而来的疾风吹进了亭子里。唉,忘了带伞,估计暂时没法走了,不知道李轩还来不来?林童拿出手机,没有信息。
林童看着亭子外面的雨发了会儿呆。当看到那个撑着黑色的伞,从雨帘里走过来的人时,林童一时没反应过来,关键那个人手里还抱着一把吉他。 当人走进亭子里,林童已经回过神了,有点惊奇的看着李轩。
“林童同学,这就是我要送你的礼物。”林童一时心里想的是难道他要送把吉他给我,但是我不会弹呀。李轩像是看明白了林童眼里的疑惑,“我前不久刚学了吉他,现在只会弹一首曲子就是《同桌的你》。我想把这个送给你,当作是送你的毕业礼物吧。”
说完就直接坐在林童对面的石椅上,抱起吉他,拨了拨琴轩,开始弹奏起那首《同桌的你》。“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会惦记 曾经最爱的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
清脆的男声,吉他的伴奏,眼前清朗的少年,外面哗啦哗啦的雨声,真是一副悦耳动听的途经。林童想到的是。只能用良好的记忆将这些都记下来,记在心里。
歌快要结束了,林童又有些忐忑的想,他会不会说什么呢?应该怎么回应呢?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一阵阵地胡思乱想。
弹奏结束之后,对面的男生抬起头和对面的女生对视了一会,但是一会儿他移开了目光。
“才练了一个星期,估计不是很好。以后有机会再给你弹,走吧,我送你回宿舍。雨小了。”
林童听到这句话,感觉有点意外,捏了捏手指,忍住了想要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和自己说的。只能机械地点点了头,说到“好的!”
男生撑起伞,抱着吉他,尽量把伞靠近旁边的女生,自己却很大一部分都在伞外了。林童仰起头看李轩,还是忍不住手按着男生手拿着的伞柄上方,使劲将伞遮住男生,低下头的时候轻轻问了一句,“你没有什么其他话和我说吗?”
李轩看着旁边娇小的女生,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但是自己想要说的明明又很多,想和她说自己喜欢她,但是又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不想把自己准备的礼物变成追求逼迫的手段,只是想给她一份简单又美好的礼物。他想着最起码的等到明天之后再问问她的心意。于是,又笑着对旁边的女孩说,“我想明天再和你说。”
看着男生温柔的目光,林童渐渐平静下来,一阵阵轻松和愉悦充满身心。她走出几步,笑弯了眉眼,低声地说:“好呀。今天的礼物我很喜欢,希望明天的你也让我欣喜。”说完,就小跑着向宿舍去了。
静谧的雨夜,昏黄的灯光下,微风拂过的树叶在飒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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