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 周六。社团招新。体育馆的窗户上贴满了各个社团的海报,高一高二在场馆里拥挤出一些嘈杂感。带了几杯星巴克权当作过气社长的例行福利,影轩的位置面前,站着许多来面试的新高一,年年又年年,愿长安往复。雨泩坐在电视台的位置发呆,从身后走过去揉揉她的头发,电视台今年男女比例0:32,看来缺少一个打杂的男生。 午别。 星巴克周六下午的小资主义腐败,穿上外套,两杯咖啡,在咖啡馆里窝到晚饭点。到处是王者开黑的人,写了一些题,刷不完一套卷子。懒言。 倦归。盛夏在一场大雨后安生了几天,又开始喧嚣起一些热情的戏份。不觉间已经结束两天的所谓长假,熟悉景致构筑成枯燥傍晚,电压不稳,灯光在时间推移里闪烁。站在走廊里,晚风习习,看教室在脑海的默数里明明暗暗,看不进手里的书,只有燥热在身体深处泛起些难以抑制的黑暗面。过了好些时候,灯光停止闪烁。我看了看静默在远处的山,深呼吸,不知道为何嗤笑。等不来大雨倾盆。 放假好像都是些糜烂在星巴克的戏份,四五款新品一一喝过去。桃桃与夏季的星冰乐相似,柚柚偏苦,另外的,偏爱柠檬芝士一些。顺手买下新出的星享卡,一些没由来的收集癖好。那些单调在过去的,懒于记叙,就此作罢。 周一的体育课。敷衍了两圈跑步和俯卧撑,好久没锻炼,肌肉泛起些酸乏感。照例和庄慕去了趟书店,形形色色的新书堆在靠近门口的桌子上。看见卢思浩主编的《我想和你在一起》,也许只是因为被题目触动,顺手买下。从书店回教室是一段不长不短的廊道和楼梯,恰好够闲聊一些埋没在书卷里的牢骚琐事。庄慕开始担忧未来,三位一体只拿了些不够看的学考成绩,自招上外需要语文英语的双国一,想凭着高考又是遥遥无期的。墙壁上的倒计时已经不足四十天,决定梦想的时间近得历历在目,远得遥不可及。 我们好像还在年少的梦里没有醒来,过着衣来伸手发来张口的日子,无所谓柴米油盐贵,只想着零花钱够不够再喝杯咖啡,看场电影,去一次远方。如果不够,那就再要些。要说及未来,还想着能靠写书撑起些家用,攒些钱就远游,背上背包,带上相机和酒,醉倒在异乡街头,然后对相熟不相识的初阳说声早安,继续前行。父母总说我们这一代娇生惯养,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都曾企图反驳些什么。那些歪理在父母善意地不揭穿下也岌岌可危。但人总归是要有梦想的吧,万一实现了呢。 尽管很看不上父亲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渐渐挺起啤酒肚的无聊生活,但不可否认,那也很可能是我们的未来。和书本相爱相杀了十二年,再丢到大学里放纵个四年醉生梦死,也许会再读两年研究生,然后被流放到比大学大不知多少倍的社会茫然失措。四处投自己的书稿四处碰壁,那些在年少积累起的微薄荣誉感,在短短几个月就消磨殆尽。没有人会在意你过去的所谓成就,眼里揉不进出了利益以外的东西。然后修炼成冰冷势利的世俗怪物,埋没于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也许偶然在午夜梦回想起年少时的梦,流一些不知所谓的眼泪,喝点酒醉一个昏天黑地,然后第二天照旧早起,照旧挤进地铁。也许不同的是我们终于能勉强负担起手里的咖啡,也买的起自己挑的衣服看上去人模狗样。然后终于耗完了自己的青春祸害了一代人,再按部就班等着下一代人祸害。 蒋生吐槽说,像我这样思想消极,厌恶社会的文字是得不了高分的。你就当我看多了青春文学积累的年少悲观,那些风光在人物传记里的,怎么看都和我们毫无关联。 周二上午是连着的两堂生物课,生物老师毫无起伏的声线,向来撑不住一节课。昏昏欲睡,东倒西歪了一大片。同桌推了推我说,帮我写首情诗吧,递过来一本草稿纸。询问,构思,落笔,完结。六七分钟搞定,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有猪猪七分钟成诗。嘿嘿嘿。对于文字的堆砌,还算信手拈来。想起前些日子庄慕说好久没练笔,文字都生疏了。而我还在每星期有的没的写下些什么。初中时候每天写一首歌,后来每天一段文字,再后来每天一篇日记,再就是现在。记得曾和止水说过,她适合写日记,我适合写诗。只是文体文风现在说来还做不得数。我们看见一些文字,可以看出这是大冰写的,这是张嘉佳的文风,这是白落梅的写法。我想着,希望有一天,文字被别人看见,然后听见说,看,这是猪猪的风格。哪怕一些个人看出来也足够希冀。
十二校联考。语文选择题十错三,名校协作体的卷子考得人没脾气,尽管温中一副省内名校牛逼哄哄的模样,但每逢这种真刀真枪的较量,作为一个扛笔上阵的小咸鱼,还不如死在第一枪下。于是就,肝脑涂地为语文。尽管是个表忠心的词,但红白交替的,有些血淋淋的凄凉感。这可真蠢。
考完数学,感觉尸骨未寒又被补了一枪。子弹穿过胸膛开一朵暗红色的花,带起些尘嚣,宣示存在感。文风有些阴暗,都是考试惹的。
和止水聊及写作,她发与一篇最近的短篇小说,文风臻于成熟。想起也有许久没有写短篇,电脑上开了个文档用以罗列提纲,想着等着什么时候有空闲要好好写一写自己的青春。
烟花此覆,笔墨长愁
林楼缄默,旧梦成舟
我化作风路过山峦白头
后来,后来
相思消瘦
猪猪的情诗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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