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酣睡,小卧室里娘的一声尖叫,把我惊醒。于是赶紧抓过睡衣,飞奔而来。
“有仨女里在我跟前站着……不让我睡……”我穿起衣服,胳膊上布满了鸡皮疙瘩。
娘惊恐万状,在床上坐起身,掀开被子。她额头上的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下意识地用手一摸,满身虚汗淋漓。
回头看一下手机,凌晨三点半。她说,这是第二次了,刚才来的时候,毛绒绒的像条狗,前爪扒着鞋架子,把喝水的杯子打翻了,醒来一看,杯子倒了。
我想起半夜里,我来探视的情形:她关着卧室门,我轻轻推开,只听见她匀称的呼吸声。心想,娘换个地方就好了,哪里有什么鬼魂?于是回到自己卧室,悄悄取消了预定2.30的铃声。
如此推算:这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存在的,活动时间2.30至黎明时分。
又想起昨天早晨娘急促的电话声,让我接她过来住。我没有吃早饭,早早地开车过去,一进门就是一大推令人害怕的鬼话。她说这看到的和梦境不一样,梦见的人有的认识,都是死去几十年的人。还有好几个不认识的,鬼鬼祟祟的来,打着电棒,从窗子里跨进来,怕得很。
娘近一个月来,一直闹眼病,又拒绝求医,只好让她点眼药。我知道她卫生习惯不好,许是眼睛发炎。谁知10.1日,正在藏山旅游,便被弟的一个电话惊到,看病结果是轻度白内障。
我们听了娘的絮说,有点辨不出真伪,因为她平时说话驾云,喜欢大惊小怪;自父亲病故,总是疑神疑鬼,迷信的要命;白内障的表现,眼前乱雾。她看到的也许跟病有关。
然而她多少天来,每个晚上固定的点,固定的事儿却是真的,而且夜不能寐,一身的慌汗。这个引起了我们的重视。人啊,病了的时候,身体弱。虚空届的众生难以离苦得乐,可能跟上她了,也有可能。
为了印证此事,昨天我没有带她看香。我家的佛,因为我的疏于管理,也许不在。总之,晚上,那些东西还是来了。我故作镇定,安慰着娘,抱过被子来,跟她躺在一起睡,关灯。
灯灭,我有一会不敢睁眼,怕看到什么。又觉得浑身冷的很,蜷缩起来。想到自己毕竟体壮,于是释然,默念佛号,地藏王菩萨,渐入梦乡。
但是,娘的呼噜声里一直一直夹杂着胡话,让我不能安睡。
无论如何,天明了带娘看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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