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蜷缩着,盖着被子。闭着眼睛。
有点植物味道的被子盖在身上。脑子清醒的时候,眼睛却还不愿意睁开,我一般刚醒的时候都这样。月光透过窗户映有点裂痕的桌子上面。有个小虫子从桌面走过,沐浴在月光里。爬过玻璃杯透明的影子转到桌子另一边的边沿去了。风声吹着外面的树林,就好象他们在愉快的交谈似的。我听不懂那些语言。但是心情愉快。床不是很大。伸开双臂你就可以摸到床沿。那个沉默的中年男子在另一个木屋子里已经入眠,发出阵阵鼾声。
于是时光的彩色光线慢慢模糊起来扭曲起来了~~~~~~~~~~~~~~~
刚才那些都是想象,最后才发现自己还是在自己的床上。其他的一切都是想象的各种场景。也许有的人会说何必呢多想呢?想那么多最终还是很苦恼?但是我想说我没有很苦恼。虽然我不在那些地方睡觉过。但是想象的过程挺快乐的不是么。而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想太多。那么活着干什么?人活着不就是来思考的么?
终于起来了。打开门走了出来。走在绕来绕去的地下室的过道里。在墙的一侧发现很多蛆重叠在一起蠕动着。很象这个社会的居民们。我走过去。用力踩他们。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碾碎的一些肉和一些液体由于我的用力踩踏从我的脚底飞溅而出,射到墙壁上和我的裤子上面。
我像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孩子,失魂落魄地徘徊在你的家园门口,一次又一次不死心地敲打着房门,然而,无论我怎样的哭喊叫唤,无论我怎样的伤心绝望,你却始终无动于衷,门庭紧闭。
你的心是一座小小的城堡,那里绿草如茵,繁花似锦,蝶舞翩翩。我打城墙外经过,有缘与你相遇,有幸被你邀请进入花园,与你一起分享旖旎的风景。明媚的阳光下,姹紫嫣红的花儿恣意地绽放着,每一朵都是一个美丽的故事。
绚丽的樱花,是你纯洁的初恋。那淡雅的茉莉花,是你心中隐藏的爱。一间清静而富有情调的酒吧,一首伤感的歌曲,一次偶然的相遇,一个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般清丽的女孩,在那个悠长的假期,悄悄地走入了你的心里。她纯真的告白,令你的心荡起了一圈温柔的涟漪,而年龄的差异,另一段感情的纠结,让你选择轻描淡写地带过。
眺望
那无边的风月,从春到秋发生了多少事,多少次独自去看夕阳,那个春天洒满了一地忧伤。
爱过的人我已不再拥有,许多故事有伤心的理由,那一次的爱情等不到天长地久。错过的人难以回首,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最后我的爱情在故事里慢慢陈旧,最后在别人的故事里我被遗忘。谁对谁错,这些事对我来说已不算什么,受伤的心,红了的眼也不能帮助我挽回什么,就这样轻易错过?离开你心里好难过,没有你更不知所措。这种心情我怎么摆脱,怎么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有人说爱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你曾经真正地拥有,也许我早该知道无法强求。
秋日,我到安徽马鞍山市,陪友再游诗山采石矶。市西南5公里翠螺山,突兀江中,绝壁临空,这就是从大唐闻名至今的采石矶。它和岳阳城陵矶、南京燕子矶,合称“长江三矶”。
一条锁溪河如玉臂,温柔拥抱着石矶。过桥是万竹坞,绿浓流淌,感受绿的世界,绿的灵动和绿的张力。走近太白楼,就见檐下郭沫若手书“太白楼”,神韵醒目。于是我想,采石矶一如江边停泊的船,本意装满江南的风景,不料添了李白,添了李白的诗,好重,好重,船启不动,只好久置皖江看江南,看江花日出,看烟雨青山,再看夕阳,又是怎样把江水慢慢煮红。
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是陈年的酒……
漆黑头发,红脸颊,年轻女孩坐在窗前,光从木格纹的窗里透过来,照在她身上。一双眼睛有光亮。除此之外,屋内是沉沉的黑暗,这暗如织了百年的厚毡铺地上,吃掉你话语回声,我的询问听来有种不确定的干脆。这房子,真有百年那么旧。你仔细打量,每一块木头上都有编号,以方位与数字为号。拆毁重建,往来多少次都如密钥严丝合缝,稳稳站在缓慢的时间与藏区特有的迅疾大风里。你找着编号,像探寻积木游戏的乐趣,又像寻找关于生生世世的承诺的密码。
有时候我觉得那个“我”写得不错,有时候觉得太糟糕了。总体来说,如果我不是我,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发挥很不稳定但态度认真的写作爱好者——也就是“业余作者”的委婉说法。
我呢?我完整的、风和日丽的家在哪里?
黑色最安静
她搬入小套房,当日札记写着:“蚂蚁般的轨迹。雨水淹没城市,对面窗台上,一件被弃的蓝衣,粘着去年冬天麻雀的落羽。吉屋出租,附送迁徙与遗忘。”
札记上,有一段涂涂抹抹的文字:
如果能够选择,我想在深山某一处悬崖旁,造个隐密的石穴,日子深邃而且黑暗。黑色最安静,它吃掉所有声音,不打嗝。白昼爬出洞穴,面对辽阔的、不允许被阻挡的天地而读书写作——无目的,无读者诉求,因写而存在,因存在而写。不企求任何人读我的作品,写作的纯粹幸福在于根本取消了读者。我完全霸占自己。
一片繁盛的沃土,一只小小的兽在亲手挖掘一个洞。悠闲地把自己的老骨头,沉睡在永恒的遗忘里。它留下什么给这个世界,求世人洒可怜的泪滴吗?让那饥饿的鸟,来啄它卑贱的身躯周身流血。苦?甜?冬天的夜里,看篝火融融噼啪地响,遥远的记忆慢腾腾地升起……谁在深夜里嚎叫,小兽的灵魂在烦闷里,把嚎叫当歌声来听,记忆无穷尽,好像已过了千年。这边是诗歌、曲词、欢欣、感恩,那边是忧伤、抑郁、烦闷、焦灼。打卷的沉重的发黄的发丝,藏着小兽多少可怜的秘密。那片月亮那飘香的蔷薇,谁比谁更永恒,谁比谁更忧伤,从今往后,你只是躲在洞中的小兽,躲在浮世之外,用忧郁的心怀感受月光和飘渺花香的小兽,那个在记忆里走过千年的小兽。
一只修行千年的小兽,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满眼的疲惫与焦渴,哪里的天涯有鲜花?飘逸乌黑的长发,到底谁是你的三月,还有九月。痴痴地望,这岁月生命最初的底色,流淌着原始的感动,小园的花香,泪光里闪着月光。
今夜星光灿烂,轻轻掬一捧憧憬,那是美丽的婚纱、音乐、红酒,谁是月光新娘,在这样的夜晚。醉了,那是千百年的相思,生命之泉默默涌流。轻轻轻轻地唤你的名字……
炎热的夏季,寂寥的午后,冲一杯茉莉花茶,在氤氲着淡淡花香的气息中读你。你的文字,犹如一阵清凉的微风,轻轻拂过我驿动的心。此刻,我的心绪也逐渐宁静。飘动的窗帘,摇曳着依稀的光影,你的文字,牵扯着我的思绪,相识的一幕,又在眼前重现。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与你的擦肩而过。茫茫人海中与你相遇,从此,注定了一段缘份的开始。我们因文字而相遇,因文字而相知,是否,在文字中,我们也能找到彼此心灵的依靠?认识你纯属偶然,而缘份却是必然的。
一直以来,我以为我会心如止水;一直以来,我以为我会坚强地面对。直到在文字中与你相遇,我才发现,自己其实是情感线上最柔弱的音符,经不起半点碰撞。一声亲切的问候,一句温暖的话语,就将我所有的冷漠悄悄地融化。我不想刻意去追求什么,我也从不隐瞒对你的情感。独自徜徉在你的文字中,任花开花落,看风卷云舒。纵然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我依然固守着这份心灵的契约,在这片纯净的天空中自由地翱翔。
我记得那美妙时刻,我的生活里出现了你,有如花一样的娇艳,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在那无边的忧愁里,在那浮华生活的困扰里,我的耳边长久地响着你温柔的声音:“给你我的温柔,给你我的爱,从此,不想让你孤单。就让我的爱把你陪伴,让我的温柔将你融化,让你的梦因我而精彩”。
你是一只温暖的太阳鸟,有你的地方就有光明欢笑,可惜娇小的鸟,怕你不敢在这荒野里筑起你那美丽的巢,如若我们真的无缘,那就舍下我你走吧,我不忍惊醒你纯真的梦。“谁说我们无缘?茫茫人海,与你相遇,就注定了一段缘份的开始。我怎么忍心舍弃?我要把最美的花儿献给你,因为,你就是我苦苦追寻的梦……”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沉睡的心灵重新复苏,有了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穿过黑夜飞到你身边,年轻的心带着那份驿动的心情,尘世间风雨早已习惯的我,不会留意到别人说些什么,想哭的时候不会说声难过,也不会在乎别人会怎么说,等待已久的梦只有自己知道,不会向谁说,还是想做回自我,多少风雨才让我懂得这个世界,多少沉默才让我感到只有你最真,才会真心为我难过。
这一切就好像那湖水轻柔地拍打着堤岸,组成一曲轻柔的小夜曲。一弯新月高高挂在树梢上,我怎么形容呢,它就似一处创伤,至少我是这样看的,就像是黑夜女神那婀娜多姿的身躯受了损伤,或者她那高贵的心灵受了伤害,那样,黑夜女神的高雅和华丽才会显得愈发明艳动人。而在低俗不堪的现实生活中,那些自作多情、以为自己高贵心灵受了创伤的人,却会显得非常可笑,但是在文学艺术中就不是全部如此了,诗人从来就不会取笑敏感脆弱的心灵。
。此外,我们还说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想到了,那个在桥下幽暗处引吭高歌的少女,甚至很有可能陶醉于自己的歌喉,或者在自我欣赏她自己歌声中蕴藏着的高贵和正直的心灵,她也许在自己的歌声中陶醉,说不准她的脸庞满是红晕,她那迷人的青春活力,她那甜蜜的脸颊也许由于这潮水的无边无垠和对歌唱的如此投入而害羞得脸红。这歌声仿佛从皇宫王府的豪华奢侈忽而变成一种神奇高尚的东西,这时我们好像看到王子和公主骑着装饰得金光闪闪的白马,蹄声嗒嗒,翩然而来,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变成了有声音的生命,变成了美丽的歌声。
芙蓉、翠玉、菡萏,泽芝、溪客、水芸……一长串的别称,记载着古人对你的喜爱。览百卉之英茂,无斯华之独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未发为菡萏,已发为芙蓉。这些美好的词汇,自久远的年代传诵至今。而我,一次又一次的来,漫步在你的身边,满心欢喜,一次又一次,我都没有说出你的名字。
夏日炎炎,荷叶亭亭,热浪随风涌动,我就立在你的身边,感悟你神定气清的境界。天空高远辽阔,舒卷自如的白云,每一片飘飞的轮廓,都清晰可辨。七月,骄阳似火,被烤了又烤的,除了路边不断摇曳的垂柳,就是这一塘又一塘翠绿的碧叶,这一朵又一朵缄默的花开。
不是西湖,不是六月中。不是大明湖,也没有沉醉不知归路。这是江苏的响水,这是响水的韩家荡,这是韩家荡的七月,八方宾朋纷至沓来。万亩荷塘,一场因你而起的盛会,虽然简朴,却也有声有色。轻轻摇动的,是一支又一支荷叶;而那素净淡雅的每一朵,都有自己纯真的色彩。
流连忘返,心中的喜悦无以言说,就让笑容挂在脸上,让你的高洁,荡去我内心的尘埃。蝉的长调,嘹亮清越,此起彼伏,自柳叶深处传来,它在高处为你而歌。翩翩起舞的蜻蜓,忘却点水,围在你的花间自在徘徊。
微风轻轻的吹,吹过生动圆润的荷叶,吹皱平静的水。悬浮于花朵之间的清香,令所有移动的身影,忘我的陶醉。沿着栈道行走,穿越于你的叶间。心无杂念,感受你的静谧;我的眼里,再不会有迷惘和艾怨。
荷田万亩,朵朵荷开,意象万千的水面,浓缩成一幅又一幅精美的画卷。不说你的名字,就让我在文字中,称颂这一方水土,赞扬这个缤纷的季节。不去想鬓角已有的白发,不去想匆匆而过的,散落在流年里的岁月。我所在意的,仍然是韩家荡的荷塘,仍然是荷塘里的七月。
每个休闲的时光对于我来说逐显珍贵,于周末的早上,伴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而起,忙完所有的打扫工作,泡一壶香茗,坐在窗前,看着这清浅的时光如一卷色彩斑斓的风景画在画轴上漫展,轻柔的风,带着古木特有的清香;檐下燕子呢语,不是虫子应和,喧嚣着宁静的院子。色调古朴的亭子边,弯曲的河流扭动着苗条的腰身,几只红鱼悠然地游着,涧涧的河水、葱茏花木、和煦的清风……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安谧。
清新、恬淡、寂静、素雅、妩媚,似乎这样都不足以表达这个美妙的清晨。如水的时光,品一壶香茗,看一场心仪已久的电影,或和伊人去赏一次绝妙的风景,或宁静、或喧嚣、或欢腾,都是我向往的最简单的生活方式。
母亲说,我心性清冷,很多时候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一样,常常在自己的世界里变换着风雨。而时间对于我最大的改变不是变得成熟,而是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更不喜欢浮华的世界。想到毕业块一年的时光,感慨最多的是再也回不到那样纯碎的年纪。
路过院子,采一朵芳香四溢的栀子花放在电脑前,一阵阵的香气迷乱嗅觉,让我深深地爱上了这种味道。这样一年四季都保持长青的叶子,一直到来年6月开出白色的花,它的花语是:永恒不变的爱!
一直以来,都想要拥有一条江南的雨巷。不大,但是整洁古朴,在城市的角落,独自静静地享有自己的一片天地。石砌高墙,片瓦遮顶,远远近近,一间间既相连又独立。石子铺成的小路一直蔓延,从门前的小溪通向屋后的小山,路边是各种小草各种野花,墙面上也滋生着苔藓或是虎耳草。“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就是这般意境吧。有时是细雨绵绵,有时是阳光和煦,小巷里总是带着一种江南的湿润,在鲜花开满的日子里浅静安好,仿佛是一阕宋代小词,不急不躁不悲不怆,带着一丝暖暖的温情,微微幽静微微清爽,淡妆浓抹时恰到好处,如一幅淡墨山水,咫尺间玲珑毕现,让人爱不释手,心情更加为之雀跃。
如果,此时石屋前有一盆铜钱草,旺盛地生长着,绿色的圆叶子覆盖住了整个花盆,绿意盎然,有些叶片间还生长了几朵小花,在石子墙边默默点缀,那幅画面,也确实令人欣喜。看似不经意,却犹如一幅山水画之中,带着一种清浅的铺垫,安之若素之下的勃勃生机,让整个画面顿时生动起来。恰好,整个院落之中还有一池莲花。依旧是石子砌成的小池塘,里面莲叶朵朵,莲花安静绽放,或红或黄,或紫或粉,一朵朵浮在水面上,和碧色的莲叶相映成趣。池塘里,还有几只金鱼,羽扇一样的尾巴触碰着莲叶,弄出圆晕一波波,一下子从水面探出头来,看到人来,“噗”地又钻到水里去。水面上闪动着它们的影子,红红白白,黄黄黑黑,煞是好看。一只只色彩斑澜的小蜻蜓,时而落在花上,时而展翅飞翔,有时还会围着人转,像个淘气的小孩子,而当你伸手想要触摸时,它们又顿时远远飞去,无声之中又仿佛在说:“瞧吧,这里是属于我们的。”是的,这里是属于它们的,那样静谧,又那样热闹。
此时,天空应该微微黑沉,乌云慢慢地布满上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石子地面湿了,墙沿也湿了,小草湿了,花儿也湿了。远山开始变得朦胧,雨巷里也开始有雾气回绕,屋檐下躲雨的人,开始看着雨珠从瓦片上掉落,滴滴答答,清脆干净。于是,撑一把油纸伞,袭一身绸缎旗袍,慢慢地走进雨巷里,一边数着雨滴一边轻移莲步,娉娉婷婷嫣嫣袅袅,于是,我就是那个“结着愁怨的丁香一样的姑娘”,眉目含情,手里拈香,伴着雨水轻轻舞动,山景水景雨景连成一片,雨不醉人人自醉,早已忘记世俗凡尘、情仇牵绊,眼里心里只有这乡间雨巷,依然分不清我是谁,谁是我,画面融为一体,时间被定格。
邻家的院墙里,有朗朗书声,稚嫩的声音和雨声缠在一起。门开,和我一样年纪的姑娘,撑着油纸伞走进雨里,小脚在雨中轻轻跳动,嘴里轻轻念着诗人的句子,眉目含黛,嘴角逢春,笑意浅浅,却有一种诗意的笃定,这也是诗中的姑娘吧。原来,和我一样心情的人,不止我一个啊。陆续的,有沿街的门打开,一个个女子慢慢地走了出来,手中一样的油纸伞,脚步一样的轻盈,嘴角一样的笑意。舞步飞旋,雨声淅沥,烟雨朦胧中,墙角的兰花慢慢地展开花颜,一种似有若无的花香迎面而来。醉了,都醉了。仿佛看见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年,一脸神往地走过,眼神里的依依不舍,都化为字里行间的妙笔生花,洋洋洒洒里极尽柔情,柔情之下深深的叹息。姑娘走过,少年走过,我的雨巷,在黄昏来临时渐渐安静。
雨停,天空渐白,暮色里远山一片苍茫。花叶上水珠滚落,鱼儿和蜻蜓又出来嬉戏。远处的小桥上有人在看风景,桥下溪水依旧清澈。溪石林立,溪水哗啦,黄昏的霞光映照着小巷,窗台上的蔷薇默默开放,叶片上的露珠闪动着光芒。
此时一如已经画满场景的画布,静待墨干,静待收藏。于是,夜色来临时,我又会做一个好梦,梦里,我拥有一条江南雨巷,雨巷里有我结着愁怨的丁香一样的姑娘。
白云深处,我有间小屋
青瓦顶,泥砖墙,屋角木檐上翘,安详立于白云依恋的那一峰。屋不大,占地只两分,却是我平生的最惬意:它会关爱我耳顺之年后的慢生活。
小屋有幸。林中鸟儿被东方泛出的鱼肚白唤醒,欣欣然接受穿云过雾而来的第一缕阳光,捻一撮采自房后佳木之下的香茗,冲上刚开的水,丝丝柔雾含香入鼻,或闲坐细品,或信步轻酌,一任晨风轻抚,心随山间的一带白雾悠悠漂浮,未曾抬眼,远远的一带南山自在心头。
云悄悄的来,遮了山却留给小屋以无限的空间,居小屋,仿佛活在云端。有事忙碌,往来于云中从没有身的疲惫,心的劳累;闲来无事,捧一本《论语》或《心经》,目视那染晴光而生彩或飘忽无依而游弋的云之下,浅诵一两则,生命的光辉便闪烁于眼前。雾悠悠的绕,去离屋百米的小溪边,听蜂蝶恋花之下潺潺的水声,嗅着随林间轻雾飘散的芳菲,心会与唐朝天子李世民来一番“色含轻重雾,香引去来风。”的交流。月色下,迷离白雾里,有山下的阑珊灯火,有林间清风动叶的细语,有草丛间虫儿的低吟,有声无声的都在说:“爱君山岳心不移,随君云雾迷所为。”
行文静静,在感受里主宰着南池的晶莹碧波,内心如此的宁静,我心做了这一方空间的王。那翩翩起舞的思想玉圆珠明,异彩纷呈,如絮如棉的思量,从精神的世界里蒸腾喷涌。迷人的浪花与不可降服的魂灵混沌着,修葺着。
散落而下的梅花充满了诗文的素雅,在与外界流通的小河里冲过了岩石,滑向了未知的远方。鱼儿温和而平静的泛游着,它们不可能沉溺于回归幼年,以至于可以钻过隔离的密布着细小空洞的拦网。
渴望一种可以两情相悦的安宁的爱情,在对知识的追求中寻的某种儒雅的情趣,就像孩子一样的好奇与无知,去寻找鸟儿的歌唱。浓郁的抒情笔调过于成熟稳重,我还是想寻找一个淘气的好伙伴,去危险的角落寻找宝藏。
汪洋恣肆的字里行间,仿佛思想步入璨若星河的历史大文学之中,在包罗万象的古籍文献里汲取着营养,以期能够融会贯通的渲染与抒情。
静静行文里思路清晰而委婉,在反复辩驳的结论中更加珍惜你的理想之美。我不觉得这是神魂颠倒的娱乐,反倒是心荡神怡,情趣丛生。
新茶旧杯,白鹅漾柳,我的脑海里你像春风一样闲荡,或许可以一起躺在草地上,凝视天空,沉浸于缓缓流淌的沉思奇想中,想象着成为一位诗人,漫步于荒野高原之上。
小屋有福。雪漫长秋山,屋前四望,起起伏伏的一片白茫茫,待晴光四照,田地与草坡还原了本来面目,树林以雪浴后的姿容怀抱小屋,执笔案头,屡屡灵感伴随房檐或树头下滴的水声悄然冒出,从未想到过的好词好句在唇齿间逗留。闲来南风轻抚你去林间采菇,滋滋山泉浸出崖间石缝,把唯此而有的清新与清雅一丝丝沁进心中。白露为霜的早晨,一夜西风将那橙黄的银杏叶厚厚地铺满门外的小径,脚踩上去,没有声响,没有味道,只有那隐隐的绵软细柔,起自脚底,感于肌肤。
小屋之乐无穷。独坐屋外篱笆旁,凝视高远的天空,成语“一碧如洗”会在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全新感受,或低头细数从楠树叶底漏下来的点点日光,或静观篱笆桩底群蚁搬食的艰辛,那些为生存而辗转奔波的日子飘然走过心头,过往的艰辛与酸楚顿然而为丝丝甜柔。 三两挚友自山外来,在小屋下的山坪塘边,围着锯平的老树桩坐下,炒豆与花生散放其上,一壶浊酒,轮番执壶雅饮,或面对山崖上挂着的一绺白泉,倾述半生的辛劳;或目视满塘轻漾的涟漪,谈笑自家的儿孙;或遥指缓缓蜿蜒于成都平原上的蒲河,吐露余生的遥想,难为山外人知的雅致与雅韵在彼此的血液中悦动。
小屋居处,山高水长流。青峰有云来雾绕而幸,十分天造里含着三分神话,屋因此而有仁者之乐;水藏林间而为福地,草木自会欣欣向荣,屋因此而不失智者之乐。山之幸,水带福,合而为小屋的无尽之乐,就将今后生命的全部托付给着云里雾里的小屋!
此刻,七月将尽,韩家荡的荷塘,以宽广的胸襟拥我入怀。静立于你清凉的世界,感应你的气息,听你低低的耳语如梵音回旋。就让那些来来往往的脚步,淡出我的视野;我的心绪,已经被你灵动的身姿,一点一点填满。
不去说爱,我只说喜欢,谦卑的走在你的左右。千遍万遍念你的名字,只在心里。
是谁说过: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我,不说你的名字;我,就在你的身边。
荒寒的原野上,一个人顶着那寂寂的时光,冷与热,都要走下去。走到头,心里会装满人世间最光亮的翡翠。
更无所谓了。有人告诉,谁谁说你什么了。一笑,说去,随便。一脸兵来将当水来土淹的架势,嘴长在他身上,让他说。你不会少一块,你的不在意,是大聪明大智慧,一切都会过去,一切终将过去,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更欢喜着一些细节的欢喜了——早晨的清雾,有薄蝉在窗上,红色翅膀,让人心动;晚霞落日,有远山如黛,在秋高的黄昏,是凡高的油画一般,繁重而哲学,给她发一个短信,来,来看我的远山吧;提一捆俗绿的菜,悠然走着,这一把绿,用清水煮了凉拌,放上金银花黑木耳,可以用上芥末少许,新蒜味重,要用清水泡一下;约好了去看《图兰朵》,找那件蓝色华服配这场演出,那蓝像夜空,简直有点不像话了……
我的渴望一直从未走远,只是修饰了一些细节。
我的舞台很小,只够我的清歌环绕,我的舞台有风声,它在一个寂静的山岭。
上玄月出来的时候,我在燃烧一些落寞,我把不落的神话说给星星听,它们笑了,一阵阵掌声响起来。
我也笑了。
小半生的时候,放弃了一些东西,拾起了一些东西。
放弃了那些不必要的琐碎和细节,放弃了看起来华美实际上无用的装饰,拾起了那最素朴的最简单的一些生活方式。
不,不是颓迷了。只是不愿意再与自己交战,不愿意和生活好似不共戴天,而更愿意顺应光阴的河流,在里面做一个最凡俗的角色,歌唱,行走。
只是放松了。
春日的太阳灿烂却不是很颜色,少了夏天的一丝火气,也比秋日多了一丝温暖,心里的蓝图总是要一步一步去做的,在营生与理想之间,我选择兼顾,但却知道道路是很曲折,也不见得那么快盈利,可是有些东西就如自己的灵魂,有着生命也要有着理想。
我相信当花雨田构造好了以后,这里会是春日里的那花瓣,夏日里那棵清荷,秋日里那抹夕阳,冬日里那惬意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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