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都要寻找一个意义。
不说别人,只说自己。
小的时候觉得当班长或者孩子王是不错的事。于是在一年级的时候就毛遂自荐当了几天班长。可笑的是,我连自己都管不好就不要说管别人了,所以班长就换成了别人。想当孩子王完全是经常被欺负的结果,虽然我长得个子不算矮,但是就像《哆啦A梦》里的大雄一样经常被虐的惨兮兮。如此,心里面就总是艳羡那些招摇过市的孩子头儿们,叛逆且霸道。羡慕归羡慕,轮到自己头上就怂了,内心懦弱与倔强的力量经常会纠斗不已。
不过伴随童年和少年最长时间的梦想就是科幻世界。那时上课老走神,会把一根圆珠笔想象成太空飞船,自己就是舰长,遨游宇宙、御敌探险是每日都会做的事。记忆中,在那漫长的小学时代,除了少数几位老师的课能够抓住我的心以外,只有那些科幻小说中的世界才是我的精神家园。
后来随着青春发育期的到来,充斥我心的就不再是浩瀚的星空了,而是女孩子的芳容。记得那时经常更换暗恋对象,原因是喜欢的女孩子一般只可远观,一旦了解多一些就发现此人跟自己的预期很不一样。所以那时就知道感情这个玩意是有时效性的,要不了多久就没了新鲜感。后来,我也渐渐明白,情感的冲动与真正的爱是不一样的。
我真正找到第一个可以称之为人生意义的目标就是决定考中央美院。作为中国的最高美术殿堂,那里几乎就是艺术生眼中的净土或天堂。如果说某人考上北大清华是本地教育界的一件大事,那么考上中央美院则是闻所未闻的事了——至今,我仍然是家乡历史上唯一一个考上央美的人。所以,在家复读、来京学画的那几年就是我最早的一次朝圣之旅。只是,这段旅程和那崇敬之感随着考上大学就烟消云散了,跟当初暗恋女孩一样,一旦走近彼此就会打破自己的期待。
走上宗教信仰这条路上之后,我的内心世界逐渐趋于平静和安稳。青年时代的那种躁动也随着佛经和各种释论的冲刷洗礼慢慢变得纯粹。但是,我经常为一件事产生纠结,就是“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做着那些所谓的世俗事业如何才能跟自己的信仰相统一呢?如果一些宗教里的要求与现实生活违背,那么我该如何面对和处理?若不是遇到雪师,恐怕我还会这样迷失下去,不知那悬着的心会漂泊到何方。
当我开始走近雪师的世界,无论是文字中的还是生活中的,总能感觉似乎有一种力量在推动着我,可以将所谓的理想和现实、信仰和世俗、出世和入世逐渐统一起来。记得去年跟母亲打电话时曾说:妈,我终于找到当年考美院那会的感觉了——纯粹的向着一个人生目标迈进。想想看,如果一艘小船在茫茫大海上迷航已久,终于有一天,船夫终于看到天边的一座灯塔用那明亮的光在召唤离家多年的游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从去年到今年,说来只是一转眼,但却感觉经历过了千山万水。那曾经完全陌生的名字“娑萨朗”,从了解到熟悉,再到崇敬和向往,而今她居然已经可以去定义一块普普通通的树林了。更重要的是,这件事跟我以及我的家人、同学、朋友都有非常密切的关系。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而表面却波澜不惊的事。
是为了意义而活?还是活出了意义?也许这些并不重要,因为引导我们至此的那位红衣圣者,已经成为我心中最大、最沉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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