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比李白小十一岁,在古代以平均十五岁为一代人来评判,基本上相差了一代人。而从杜甫的诗中来看,李杜曾经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子,白天手拉手在外面闲逛(余亦东蒙客,怜君如弟兄。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在今天看来尚不可思议,属于典型的男同或出柜。史载从天宝三载到天宝四载李杜有两次相逢,李白亦曾留诗给杜甫:秋波落泗水,海色明徂徕。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 从李诗来看,并没有过份强调两人的感情,这可能与李白年长有关,还与李白对感情看得浅淡有关。至于此后从杜甫常常写怀念李白的诗来看,杜甫对李白是动了真感情的,呵呵。
在整个晚唐,杜甫并没有什么名气。这或许与杜甫的诗风或处境有关,早期正面积极的评价来自白居易,他推广了杜甫部分作品伦理观点,尽管他只在杜甫的部分作品中找到这些观点。除了白居易,还有韩愈,他撰文以此批驳反对李杜的声音,捍卫了他们的美学地位。同时,这两位诗人的诗文中都有杜诗的影子。杜甫就像孔庆翔说的一样是“中国唯一影响随着时间不断增长的诗人”。 杜甫真正开始出名已经到了宋代,包括苏轼在内的一批人,如,黄庭坚、陈师道等,专门探究杜诗奇峭的一面,形成了“江西诗派”,之后的王安石、陆游、文天祥也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杜甫的影响,文天祥在狱中作了二百首集杜甫五言诗,自序里说:“凡吾意所欲言者,子美先为代言之”。根据以上的材料不难发现,杜甫的运气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开始蒸升,乃至出现井喷。
到了今天,杜甫已俨然成为了忧国忧民的爱国英雄和民族脊梁。在老夫看来,这未免太过滑稽可笑。我们不妨从以下几件事来看:
其一,杜二的家庭条件严格来说非常不错,祖父杜审言做过高官,此人依附过张易之兄弟,积累过大量的家财,其父也做过不小的官,自己还娶了个掌管农业及财政的副部长的女儿。而且当时的杜甫已经三十岁,娶的老婆杨氏比这个中年油腻男足足小了十多岁。这在今天看来,毫无功名的杜二更象是一个泼皮无赖缠上了一个清纯的富家小姐。 杜甫找了个好泰山,从理论上来说根本不差钱。何来贫困之说。
其二,杜二一生多次出游,我们知道,出游不但需要时间,更需要为出游所准备的财物,杜二后面的哭穷,说白了,就是一浪荡公子把祖上的积蓄败光的过程,可他又没有李白的弄钱手段,放在今天看来,完全是个不务正义的二溜子,有何民族脊梁可言呢?
其三,杜二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然而,我们细究杜二的子女,既然那么穷困,他老人家还弄出三子二女来了。长子宗文(小名熊儿)、次子宗武(小名骥子) ,一女凤儿。 另有一幼子,天宝十四年饿死。至少还有一女:杜甫《北征》诗有:“床前两小女”之句。至于小儿子饿死,这明显可以看出杜甫在长安游荡十年,不顾家庭,完全就是个没有责任心的父亲,何来可怜一说?更重要的是,杜甫当年的家庭即就是“朱门”。
其四,杜甫成为民族脊梁的理由还有一点,那就是写了很多同情贫苦人民的诗歌,如三吏,三别等,还有一些讽刺诗:如《丽人行》,对于前面的三吏,三别老夫尚能认可其同情之心,而对于后面的《丽人行》这首诗,则更象是杜二在拍马屁,有心的读者可以自行脑补。
其五,杜二,一生都在求官,而对于求来的官,又嫌弃其官位太小,甚至还出现了弃官一走了之的局面。史载安史之乱后,李亨在灵武即位,唐玄宗时代一夜之间就变成唐肃宗时代。杜甫历经千难万险,终于赶赴凤翔行在,被授为左拾遗的官职。三个月后,他因上疏援救房琯而触怒唐肃宗,先是被贬,后来又弃官远走,从此永远离开朝廷,开始了他人生中最颠沛流离的岁月。我们可以想象,一个连底层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好,动不动就弃官逃走的人,何来对社会产生贡献?又何能被称这民族脊梁?
至于后面杜二在成都有了杜甫草堂,到剑阁又用公家的田种自己的粮这些事情都是有史可查的,怪不得郭沐若考证杜甫属于地主阶层。从这些史料看来,郭老的论断不无道理。
杜二这个人,如果单纯的用爱国或忧民来评论,其实是大错特错,从杜二求官的经历,以及每到困难之时就去找他的亲戚世家的行为来看,这是个特别喜欢吃“软饭”的男人。杜二的母亲出自当时的世家大族崔氏。其继母也是世家大族,从这点来看,杜二的日子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这老头不务正业,才有了饿死小儿子的事,临了还怪到社会制度上,真是太可笑了。
杜二的死更是滑稽,据说他想去投奔他的崔氏舅舅,结果行船到湖南耒阳时,遇到洪水,阻断了去路,饿了好多天,有说是五天,还有说是九天,当地的县令闻之,准备好了烤牛肉和美酒,结果杜二一见美食美酒,就顾不得许多,一口气把自己给撑死了。
我们不得不承认杜二在诗歌上的成就,把他当作诗圣一点也不为过。然而,这么一个游手好闲,一心求官,专门拍圣上和当权者马屁的人,能够成为民族脊梁,这就让老夫有点看不懂了。老夫曾经说过,才能和人品其实是两码事,杜二确实写过很多让人不忍细读的诗歌,也表现出对战争的厌恶与对百姓的同情,然而,纸上得来终觉浅,一个不身体力行的人,表达的感情最美好,那也是婊子立牌坊,徒增笑料耳。
据说后人还把杜二尊为情圣,理由是杜二一生没有纳过妾,不管身在何方,都会思念自己的结发之妻杨氏,呵呵,杜二有没有嫖娼老夫不敢妄下论断,但杜二能舍得家庭,在外游荡几十年,而仅凭几首诗歌能断定他对感情的忠贞,那就真是活见鬼。
《唐才子传》如此描述杜二:
甫,字子美,京兆人。审言生闲,闲生甫。少贫不自振,客吴越、齐赵间。李邕奇其材,先往见之。举进士不中第,困长安。天宝十载,玄宗朝献太清宫、飨庙及郊,甫奏赋三篇,帝奇之,使待诏集贤院,命宰相试文章。擢河西尉,不拜,改右卫率府胄曹参军。数上赋颂,高自称道,且言:"先臣恕、预以来,承儒守官十一世,迨审言以文章显。臣赖绪业,自七岁属辞,且四十年,然衣不盖体,常寄食于人,窃恐转死沟壑,伏惟天子哀怜之。若令执先臣故事,拔泥涂久辱,则臣之述作,虽不足鼓吹六经,先鸣数子,至沉郁顿挫,随时敏给,扬雄、枚皋,可企及也。有臣如此,陛下其忍弃之!"会禄山乱,天子入蜀,甫避走三川。肃宗立,自鄜州羸服欲奔行在,为贼所得。至德二年,亡走凤翔,上谒,拜左拾遗。与房琯为布衣交,琯时败兵,又以琴客董廷兰之故罢相,甫上疏言:"罪细,不宜免大臣。"帝怒,诏三司杂问。宰相张镐曰:"甫若抵罪,绝言者路。"帝解,不复问。时所在寇夺,甫家寓鄜,弥年艰窭,孺弱至饿死,因许甫自往省视。従还京师,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辄弃官去。客秦州,负薪拾橡栗自给。流落剑南,营草堂成都西郭浣花溪。召补京兆功曹参军,不至。会严武节度剑南西川,往依焉。武再帅剑南,表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武以世旧,待甫甚善,亲诣其家。甫见之,或时不巾,而性褊躁傲诞,常醉登武床,瞪视曰:"严挺之乃有此儿!"武中衔之。一日,欲杀甫,集吏于门,武将出,冠钩于帘者三,左右走报其母,力救得止。崔旰等乱,甫往来梓、夔间。大历中,出瞿塘,溯沅、湘以登衡山。因客耒阳,游岳祠,大水暴至,涉旬不得食,县令具舟迎之,乃得还,为设牛炙白酒,大醉,一昔卒,年五十九。甫放旷不自检,好论天下大事,高而不切也。与李白齐名,时号"李杜"。数尝寇乱,挺节无所汙。为歌诗,伤时挠弱,情不忘君,人皆怜之。坟在岳阳。有集六十卷,及润州刺史樊晃纂《小集》,今传。能言者未必能行,能行者未必能言。观李、杜二公,踦区版荡之际,语语王霸,褒贬得失,忠孝之心,惊动千古,骚雅之妙,双振当时,兼众善于无今,集大成于往作,历世之下,想见风尘。惜乎长辔未骋,奇才并屈,竹帛少色,徒列空言,呜呼哀哉!昔谓杜之典重,李之飘逸,神圣之际,二公造焉。观于海者难为水,游李、杜之门者难为诗,斯言信哉!
《唐才子传》一言以蔽之:能言者未必能行,能行者未必能言,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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