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他轻轻的捂住她的眼睛,告诉她,“曦儿不怕,只需要疼一下,就好了!”可是没人告诉她,这是要挖她的心脏。 第二次,他握住她的手,“曦儿不怕,只要忍忍,孩子生下来就好了!”也没有人告诉她,这个孩子,要被远远的抱走。 爱的太深,便成了恨。 所以那一日,她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刺中了他胸口,誓要与他共赴黄泉……
1
极致的欢愉之后,风曦看着空阔屋子,眼泪轻轻落下。
外面依旧有姐妹们娇笑声不断。
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寒风吹来,那个和她极致欢愉的男人上了马车离去。
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给她。
他不知道,她爱了他多少年,盼了他多少年。
而她之于他,只是一个玩物罢了。
“姑娘,汤药好了!”
风曦伸手接了喝下,一口不剩。
避子药伤身,可他却从未说过,让她不要喝。
不过好在,在这青楼妓馆中,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生活便好。
“姑娘,姑娘,楚公子来了!”
风曦死寂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在看见一脸喜气的赵子闵时,笑了起来。
“公子,你来了!”
“嗯!”赵子闵微微颔首,伸手摸摸风曦的头,轻声低语,“我带你离开这里可好?”
“离开?”
“对,给你赎身!”
风曦欣喜若狂。
她最想的可不就是离开这里,去做一个清白的人。
只是她错了。
在这里,她还能安安生生,离开跟着赵子闵,才是她苦难的开始。
赵子闵的家比她想象的大,她被带到一个院子。
立即有好几个丫鬟上前,不言一语,拉着她去梳洗。
“公子……”风曦怯怯的唤了一声。
“去吧,不怕!”赵子闵温柔低语。
风曦瞧着,相信了他。
被认认真真的清洗,又有大夫来给她检查身体,最后点点头离开了。
这一夜的赵子闵极尽温柔,说不出的缠绵缱绻之意,她满腔欣喜,缱绻的喊着他的名字,“子闵!”
将深深的爱意掩藏在心中,以温柔包围着他,细细软软的手臂抱着他,回应着他。
一夜的抵死缠绵。
屋子里暖意融融,风曦眯着眼睛,含笑的看着赵子闵穿了衣裳,回眸看着她欲言又止。
“?”
风曦歪头。
“没事,睡吧,醒了我有事情和你说!”
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风曦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风曦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桌子上,赵子闵就站在一边,“公子?”
赵子闵闻言走到风曦身边,抬手轻轻的蒙住了风曦的眼,温柔的低语。
“曦儿不怕,疼一下就好了!”
“……”
风曦还想说点什么,只觉得有人在她身体上用刀子划着,真的只是疼一下,然后她便哭了。
她心口位置被划开了一个口子,有人拿走了她的心脏。
她感觉到捂住她眼睛的手在发抖,心似乎更疼了。
他为什么不直说,要她的心,他可以直说的!
他一定不知道,只要他开口,她定是什么都给的。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赵子闵轻轻的拿开手,看着闭了眼睛的风曦,轻轻的唤了一声。
“曦儿……”
“嗯,我还活着!”风曦的声音很轻很轻。
赵子闵却惊的说不出话来,伸手抱着风曦,眼眶早已经发红,手也微微发抖。
赵子闵的好,不管是真还是假,风曦都当是真的。
所以她从来不问,她的心去了哪里?她还能活多久?
只是努力的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多看看他,多爱爱他。
只是从没了那心以后,赵子闵便不再碰她,对她的好,也让她觉得虚无缥缈。
那么的不真实。
伸手摸着心口,又能感觉到里面在跳动。
“姑娘,您不能进去,我家姑娘正在休息!”
“滚开!”
一声娇喝之后,一个一身锦衣的女子走了进来。
2
那女子生的极美,也极其骄傲,看着风曦的眼神里,像含了刀子一般。
“你就是风曦?”
“我是风曦!”
“呵……”
女子冷冷一呵。
看着风曦,“你知道我是谁吗?”
风曦摇头。
她不知。
“我是昭凤公主!”
公主?
风曦身份卑微,又在在青楼妓馆多年,本身就怯弱胆小。
唯一的坚持,便是深爱着赵子闵。
看着昭凤公主,吓得懵在原地。
昭凤公主上前,一下子扯开了风曦的衣裳,看着她胸口的伤疤。
“呵呵,原来我的心脏是从你这里取的,子闵哥哥对我真好!”
“……”
风曦睁大了眼睛。
错愕、震惊。
“不过看你这小可怜的样子,还不知道吧,子闵哥哥要和我成亲了,一旦我们成亲,你又该怎么办呢?”昭凤公主说着,捏住了风曦的下巴。
“我说让你为妾,可是子闵哥哥说,要把你远远送走呢!”
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风曦抿唇不语。
昭凤公主冷冷笑了笑,“不过,我说让你为妾,也不是真心的,你要是识趣,最好走的远远的,不然别怪我下手太过于狠辣,看你这小可怜的样子,怕是经不起我对付!”
警告过后,拿她心脏的事儿,也算是低过了。
走,给她一笔银子,保她此生吃穿不愁,若是不走,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风曦一个人坐在才窗户边,看着淅淅沥沥落下的雨,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她那么爱他,可他却不经过她同意就拿走了她的心脏,给了别的女子。
因为爱,所以原谅。
可是如今,他又要成亲了。
那她呢?又该何去何从?
离开之后,如浮萍,无根可依的她又能去哪里?
半夜的时候,风曦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人压住了她,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就被狠狠占有。
“风曦……”声音里带着欲言又止,还有一股子风曦不明白的压抑和情绪。
那是一种风曦不懂的感情。
“子闵?”风曦低低唤了一声。
“嗯!”
声音较之之前又浓厚了几分,带着丝丝的哑。
接下来就再也没话了。
只有男人的喘息,女子的娇吟,直至天明。
风曦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没了赵子闵的身影。
昨夜的一切,如果不是腰酸背痛,她都以为是一个梦。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疑问也还没来得及问。
“贱人,既然你勾搭着我子闵哥哥不肯走,那可怪不得我!”昭凤公主说着,唤了人来,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下人领命下去。
昭凤公主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既然你不知死活,何不成全你!”
风曦睡得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浑身发热,难受的紧,摸索着起床,想去找口水喝。
却伸手摸到了一个赤裸的身体,她以为是赵子闵,倒也不害怕。
只是心底的燥热更甚,伸手抱住了他,“子闵,子闵,我难受……”
门被一脚踹开,有下人提着灯笼,照亮了屋子。
风曦也看清楚了,被她抱住的人根本不是赵子闵,而是一个她压根不认识的男人……
“你,你,你……”风曦吓的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3
想要解释的话,在看见赵子闵的时候,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
赵子闵双眼通红,眸中都是要杀人的狠辣。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把那男人拉下去乱棍打死!”赵子闵沉沉出声。
他的话一落下,立即有人上前拉人。
“少爷,不关小的事儿,是姑娘她勾引小的,小的……”
那男人所有的话都被堵住,生与死,风曦不知道,急急的想要解释,“子闵,我,我……”
赵子闵上前几步,捏住了风曦的下巴,哑着嗓子问,“就这般离不得男人吗?”
“……”风曦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
她没有。
没有的。
“既然如此,拿我成全你!”赵子闵说着,咬在了风曦的脖子上。
心中一阵后怕,若是他来迟了,中了药的风曦又该如何?和那个男人苟且,那事后呢?风曦可还会活?
夜还很漫长,赵子闵折磨人的手段,风曦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么多。
每一次,他都有办法让她欢快的飞上了天空,然后又重重落下。
身下锦被早已经湿透。
她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这些手段,“子闵饶了我,饶了我!”
再受不住了,真的要受不住了。
一次一次,他压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将她折磨的精疲力尽。
而他一身衣裳,依旧连个皱褶都没有。
“以后若敢背着我偷人,我就日日让人如今夜这般收拾你!”赵子闵说完,拂袖而去。
风曦扭头,看着随意丢在桌几上的玩意,这一场只有她一个人醉生梦死的情事儿。
想到那个赤身裸体躺在她床上的男人。
只觉得喉咙疼的难受,“子闵,我没有!”
真的没有。
赵子闵又似乎消失了一般,许久都没出现,风曦还是偏居一偶,衣食住行有人打点,也不用她操心。
但她没有想过,赵子闵的母亲会过来见她。
“老夫人!”风曦微微行礼。
赵老夫人看着风曦第一眼,“离开子闵,你这般只会害了他,他早年就和公主定亲,却一直不肯娶,都是因为你,你可知道?”
风曦一阵恍惚,离开?
去哪里?
“老夫人,我不会离开子闵,除非他亲口跟我说,要我走!”
老夫人闻言,气的脸都青了,只淡淡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动手!”
几个粗使婆子立即上前,手中拿着的细细的针。
几个人架住她,另外一个不停的往她身上刺。
“啊……”
疼。
风曦叫着。
但赵老夫人手里拿着佛珠,口中念着阿弥陀佛,却冷眼看着她吃尽苦头,坠入娿鼻地狱。
“你最好早些离开赵家,不然今日的惩罚,就不可能停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吃尽苦头,受无数的伤,而子闵却看不出来丝毫!”
赵老夫人说完,便离开了。
风曦才慢慢的站起身,身上很疼很疼,脱了衣裳,亵衣上都是血,可如赵老夫人所言,她身上看不出一个伤口。
“呜呜……”风曦卷缩成一团,缩在角落里低低哭泣。
这些人都要她走,却没有一个告诉她要怎么走?
“子闵……”
4
是夜。
赵子闵又回来了,只是他一碰到风曦,风曦就瑟缩的抖了抖,一副害怕至极的样子。
俊逸的脸顿时阴冷无比,“怎么,如今不愿意我碰你了?”
风曦抖说,想要说话,可是被赵子闵捏住的手腕实在是太疼了。
“风曦,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青楼妓子,本少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妓子不就是给人睡的么,装什么清高?”
赵子闵的声音落下之后,便将愣住的风曦拉到了身下,是一夜的发泄、折磨。
风曦疼的咬破了唇,身下锦被湿润一片。
不是是她的汗水,还是别的……
天才微微亮,赵子闵又走了。
风曦躺在床上许久,才轻轻的张了张嘴,“来人!”
“姑娘……”结香轻轻的唤了一声。
“水!”风曦轻轻的说了一声。
结香连忙端了水来,风曦喝了点水,看着满床的凌乱,眸中顿时溢满了泪水。
大门被粗鲁的踢开,一个婆子端着碗进来,“老夫人让老奴送了药过来,姑娘喝了吧!”
风曦懂,懂老夫人的慈母之心,可是她离不开赵子闵,甚至不能告诉他,她不是不愿意他碰她,她心甘情愿的很,只是那天她伤了身子,碰一下就疼的厉害。
而这个伤她的人是他的母亲!
老夫人不希望她怀上孩子,她便不要,所以把那碗黑乎乎的药喝了个干干净净。
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似乎整个人都苦极,“结香,拿点蜜饯给我!”
“是!”
一片蜜饯含在口中,苦涩稍稍淡去。
风曦想起那年的自己,又脏又小的小乞丐,赵子闵打马从她跟前过,丢了一点碎银子给她,让她得以温饱,不至于饿死。
再后来,她被人捡了去,仔细养大,卖到青楼时,赵子闵又买下了她,让她干干净净待了些日子,后来成为了他的人。
虽因他没了半片心,她却丝毫不怨。
只因为他之于她,不单单是恩客,还是恩人。
若真让她选,她宁愿卑微的活在他身边,抬眸时便能看见他,待他想时,她也能承欢于他身下。
风曦还在恍惚间,赵子闵急急忙忙进来,拉着风曦就朝外面走去,“子闵……”
“跟我走!”
风曦一路都是懵的,被赵子闵拉着上了马车,马车顿时飞奔起来。
她想问,赵子闵要带她去哪里?但是看着赵子闵那沉肃的脸,顿时什么都问不出来。
小心翼翼的伸手,紧紧抓住了赵子闵的手,无声的告诉他。
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会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不管前路多么的艰难,不管她将面临什么,只要他要她,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做什么她都愿意,都无怨无悔。
赵子闵微微一顿,抓紧了风曦的手,眸色沉沉。
他们在一处庄子住了下来。
这是风曦最开心的事情,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
赵子闵弹琴,她跳舞,白日里,他们会穿着厚实的衣裳,在寒风中慢走,迎接漫天白雪飘飘,也会伸手去接那冰冷蚀骨的雨水。
夜晚,他们尽情的缠绵,似乎要将对方融入到骨髓里。
结香也被接到身边伺候,随行的还有一个孙嬷嬷。
冬去春来。
这几日风曦没有胃口,什么都吃不下去。
孙嬷嬷一瞧,给风曦把脉,后欣喜万分,“恭喜少爷,贺喜少爷,风曦姑娘有喜了!”
5
赵子闵闻言,呼出一口气。
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风曦愣了愣之后,才看着赵子闵笑,笑的眉眼弯弯。
她本就生的好看,不好看赵子闵也瞧不中,这会子笑起来,更是让人心口软软。
赵子闵抿了抿唇,伸手把风曦抱在怀里,“曦儿开心吗?”
“开心!”
她都要欢喜疯了。
能怀上赵子闵的骨肉,能为他生下孩子,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喜悦的事情了。
“曦儿开心就好!”
赵子闵说着,声音飘忽。
沉浸在欢喜中的风曦压根没有主意到。
风曦有了身孕,赵子闵出去过几次,不过有结香、孙嬷嬷在,倒也一切顺顺当当,转眼肚子已经很大,有孕九个月。
京城公主府
昭凤公主狠狠的砸了茶杯,“好一个赵子闵,竟敢戏弄于我!”
说什么心脏是风曦的,原来压根不是。
怕她得知真相,居然把风曦藏起来,真以为藏起来她就找不到了吗?
“让赵子闵来见我!”
“是!”
赵子闵来的时候,昭凤公主看着他漂亮的 眸子眯了眯,“我一直以为,我是聪明人,善于心机、谋算,想不到子闵哥哥才是个中高手!”
赵子闵微微抱拳,“公主谬赞了!”
“呵呵!”昭凤公主冷笑,拿出一样东西丢在了赵子闵面前,“只可惜,子闵哥哥忘记了收拾干净!”
赵子闵看着,沉默。
“我要的不多,既然心脏是假的,那个孩子却是真的,只要子闵哥哥把那个孩子抱来给我,我既往不咎!”
赵子闵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子闵哥哥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赵家,想想失去好几个儿子的老夫人!”
赵子闵闻言,脚步一顿。
昭凤公主沉沉出声,“派人去跟着,那孩子生了,立即抱走,可别让赵子闵抱个假的来糊弄我!”
“是!”
风曦以为自己生孩子的时候,赵子闵赶不回来,看见赵子闵的时候,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后见赵子闵抿嘴浅笑,上前抱住了她。
“怎么?我回来了,不开心?”赵子闵小声问。
“不,我开心的,很开心很开心!”
风曦是真开心。
所以她亲自下厨做了晚饭,看着赵子闵吃,却错过了赵子闵眸中的歉意。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风曦觉得肚子疼的时候,拉着赵子闵的手,“子闵,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都好!”
风曦却认真说道,“我希望是男孩!”
女孩子,在这个世上,若是无枝可依,活的太难太难了。
赵子闵没有说话,伸手轻轻抱住风曦,“好,就生男孩!”
生孩子很疼,风曦是知道的,只是从未想过是这般疼。
撕心裂肺,让人气都缓不过来,因为疼,早已经面目狰狞。
她快要撑不住了。
赵子闵握住风曦的手,“曦儿不怕,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风曦一下一下喘息,看着赵子闵,抖了抖唇,眼泪不停的落下。
是了,这是子闵的孩子,她怎么可以放手呢。
6
啊……”
几乎是拼尽了全力。
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恭喜少爷、贺喜少爷是,是位小公子!”
风曦微微一笑。
儿子,是她和子闵的儿子,总算平安生下来了,然后便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产房的门被人打开,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赵公子,小的几个奉命前来带走孩子!”
“……”
赵子闵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时候,风曦看着坐在一边的赵子闵,微微一笑,“子闵,孩子呢?”
“孩子被人抱走了!”
“……”
风曦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错愕又震惊的看着赵子闵,然后小声问,“你说孩子被人抱走了?”
“是!”
风曦坐起身,伸手揪住了赵子闵的衣襟,伤心欲绝的嘶吼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赵子闵,你告诉我为什么?”
赵子闵沉默,扭开头不看风曦。
“当初你要我的心,告诉我不疼,可是我疼的要死,我都没怨你丝毫,孩子……,孩子你怎么也能给了别人?”风曦问。
觉得心疼极了。
像被人撕碎了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一下一下的捶着赵子闵的心口,打的累了,轻轻的靠在赵子闵怀中,哀求道,“你告诉我,告诉我孩子被谁抱走了?抱去了哪里?子闵,我们把孩子抱回来好不好?”
赵子闵身子僵着,轻轻的推开风曦,“孩子,抱不回来了,你养好身子,我们以后可以再生!”
风曦一愣,未曾思考眼泪夺眶而出。
以后可以再生是什么意思?她连这句话都问不出口。
她只知道,孩子不见了,她连一面也没有将就不见了。
风曦胸口疼的几乎晕厥,扯住他的袖子祈求:“子闵我求你,不管怎么样都让我见一面,我不求养他至少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可以吗?这是我最后的祈求!”
赵子闵始终没有看她,拉开她的手说道:“风曦,我们以后可以再生,这一个就当他死了。”
“怎么可能!那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当他死了!”
她疯狂大骂捶打赵子闵的身子,他默默地承受了,许久等她没力气了。
赵子闵站起身离开房间。
风曦倒在床上无声流泪。
她不止一次痛恨自己的出生,只是这一次,她连自己的降生也一起憎恨了, 要是没有出生那应该多好啊
昭凤公主看着襁褓里的婴儿,对老夫人说:“这孩子是个青楼女子生的,老夫人你觉得如何。”
“这出生不太好,送到乡下养着算了。”
“只是这样吗?子闵哥哥可是要继承侯爷爵位的人,有个青楼女子生的杂种日后会被人诟病,影响他的前途。”
老夫人皱眉,“那公主意下如何。”
“既然留着以后会给子闵哥哥添麻烦,那就别留了,老夫人你说呢。”
老夫人印堂发黑,虽然是青楼女子生的,到底也是她的孙子。
昭凤公主眯了眯眼睛:“老夫人若是不愿意的话,那孩子我就送到皇兄那边,皇兄和本宫是一母所出,最疼爱本宫了。”
天子喜怒无常,心里所想旁人也未可知。
赵家老侯爷去世不到一年,子闵刚刚继承家业,赵家内忧外患,实在是不能因为一个青楼女子和她的孩子,影响赵家的将来。
“污秽之身的确不宜留在这里,那便处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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