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聊

昨天，和老朋友王业聪闲聊，突然就提到了当年在海南的某省.长，记忆，一下子就跳到了难忘的九一年初。

    那一年，我们刚刚“拉.起.队.伍”，一伙武装起来的烂仔，开始在海口地面上飞扬跋扈。

    一辆212敞篷吉普，车上坐着五条好汉：胳膊上刺着大大的忍字的司机阿三；复原特警阿龙；肌肉男宝光；小白脸黄杰；副驾驶上坐着的是我。

    这辆车无牌无照，在海口地面上横行无忌，警察看到它，脸往边上一扭，谁也不惹谁，和平共处。

    大街上丢下一片金属的音乐声，车子扬长而去。

    那天我们正在吃早茶，那时候的早茶可不是今天这种豪华型，哥几个就在街边喝粥，边上坐着一个很装x的女的，在那慢条斯理的喝着粥，吃着包子，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小包包。

    突然过来一个小子，一把拿起她的包，边走边翻包里的东西，就好像拿的是自己的东西。

    女孩子跳了起来：

    抢.包了。抢.包了

    我们这才注意到那个小子的行为，刚巧那小子路过我面前，他走的有点急，我一伸腿他就趴下了。阿龙过去拿过包甩给那女的。

    摔倒的小子看了我一眼，爬起来愤愤的走了，他看我们人太多，又都是肌肉，啥也没敢说。

    这女的话可就多了：

    哎呀英雄救美呀，英雄救美呀！

    我来了一句：

    我可不是英雄。

    可我是美女呀。

    是吗，我咋没看出来呢。

    我那帮哥们也帮着我：

    有美女嘛，看不出来啊。

    闭嘴，姑奶奶我不美吗？

    我们谁都不说话了，笑嘻嘻地看她一个人连说带表演。

    没过几天，她就上了我们一个哥们的床。

    那天，他约我的一个哥们中午去他那，我哥们说中午有事，晚上去吧，她说好。

    那天，哥们的事处理的很快，中午没事就过去了。

    一辆小轿车，停在女孩住的门口，他一愣，便躲在一边观察起来。

    就见一位50、60岁的老同志拿着一束花向屋里走去，又见她把花接了过去，他分明听到那个男人在说：

    生日快乐。

    他看了眼车牌号，转身就走了。

    后来他知道，那个车牌号是某省的副省长的车，据说是犯了错误后来海南发展的。

    他没再去她那儿，他可不是怕那省长，他有个观点，一棵葱能插满的地方，就别再去插颗蒜，干嘛呀，挤挤插插的。

    再后来，就是她发来了短信：

    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了，但我还是想你来看看我，好聚好散，我身体很差，可能来日不多了……

    他去了，看她无力的躺在那，身后面是她随笔画的一幅画，树、墙和一条路：

    一个女人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路，她需要一棵树为她挡风遮雨，还需要一堵墙累了让她靠一靠，你说呢……

    我笑了笑，流里流气的说了一句：

    你都有一捆葱了，也不差我这一根……

      她提出要和我去日本学习，给嫂子和孩子留下足够的钱。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要约我去日本了，她要是给我留个千八百万的我就会去了，我知道，她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钱要是足够多了，我也不妨“软乎乎”地吃一餐饭。

    后来，她给我留了封信就走了，用她的话说，离开这块伤心地。

    大概是九三年，那时候高原还没有出事，高原请我吃饭，突然就看见人群簇拥着她走了进来。

    显然，她也看见了我。

    她在隔壁的包房坐下了，高原小声地跟我说：

    看见那女的没有，某省长的女人，做油的，赚老鼻子钱了。

    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更没提葱的事。

    过了一会儿，见那女的出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跟了出去。门后传来一声：

    果然你出来了，是旧情未断还是……

    我坑坑吃吃的说：

    上厕所。

    你的肾出问题了，你不是来时才上的厕所吗？

    我吃了一惊，我真的是来了就上的厕所，她比我来的晚，竟然……

    别害怕，我猜的，像封哥这种大英雄肾虚不是很正常吗？

    她不无讥讽的说，我赶紧往厕所走去，知道这个女人我惹不起，我真不是她的对手。

    再后来，听说她进去了，好像是因为原油走私……

    我还给崔处打电话问过，崔处说：老封，那个案子我们管不了，是部里交办的。

    那段生活很快也就忘记了，也没有留下什么太多的记忆，只记得她相当的聪明、活波、机智乐观……

    不得不说，在我的记忆中，她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女人，一个可以作为对手的女人，配作对手的女人。

    能做对手的女人太少了。

    我不由得有些佩服那位省.长，严格的说，那位省.长女人很多，说到三四位，怕也没说到她。而她的水平已经相当了得，是那种进退自如型。

    这年头啊，配作对手的女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啊！

    我喜欢和比我高的人在一起，尤其是这种女人。漂亮不漂亮倒无所谓，女人哪，要的是那份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