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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可耐的我

急不可耐的我

作者: 司铁 | 来源:发表于2016-12-31 14:40 被阅读0次

      今天上午我拿着电脑,背着书包。本来打算像往常一样看会小说,写点东西的,然后开始复习功课的。一想到今天是元旦,自己写的长篇小说正在进行中,本想发些东西上传到网上来激励下我的创作。无奈才疏学浅,无以支撑起我这伟大的梦想。遂上午端坐在教室桌上,思前想去终于把第一次随笔——《好色之徒》给写在了电脑上。然后一咬牙一跺脚,就给上传到了网上。

      在教室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复习着各种花花绿绿的课程,以迎接考试的洗礼、沐浴,总觉得我在这个教室是个异类的存在。别人复习功课的闲暇之余看看小说、玩玩手机、和朋友聊会天,而对于我来说,我是看小说写东西累了的闲暇之余去复习功课。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课件,还有一张张疲惫不堪的脸,撑着厚厚的眼镜在绞尽脑汁想着稀奇古怪的问题。我也是从大学一步一个脚印过来,在别人眼中多少还是个小学霸,愣是把有机化学、无机化学、大学物理、高等数学、药物化学等课程学得像模像样,考试也都差强人意。拿到了学业奖学金、企业奖学金和励志奖学金,后来不负众望考研也成功了,这就是我现在的身份——研究僧。顾名思义这对于我来说便是第三种性别,带着着一颗急不可奈的心,在大学里逡巡不前。一边羡慕着工作的同学可以逍遥自在些,一边对于研究生的生活还嗤之以鼻,一边还对于接下来的实验室工作了无兴趣。那个混沌的脑子还和我胡搅蛮缠,终于赤裸裸写了这六个字“急不可奈的人”。

      当我把文章写完之后,看到混乱不成章节的随笔,心中不免惶恐不安。一来我对于文学写作毫无经验,可以说就是在大学毕业后,等待研究生生涯开始的暑假,胡乱看了大学室友送我的一本东野圭吾的“解忧杂货店”。顿时被那个无比瑰丽的世界吸引,才发现以前老师所说的洪水猛兽尽是如此温顺。在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躺在藤椅上,一如既往听着陈奕迅的歌曲,夏天的阳光直勾勾像是要把一切燃烧殆尽。在那几个燥热异常的下午,在我关上小说的时候,那书中的一幕幕历历在目,那些有着各自问题的人一次次出现在那个杂货铺门口,往那个牛奶箱子投递下写着烦恼的书信。此时的我多么希望,我也可以有如此幸运的机会,把我的烦恼一股脑写下来,然后第二天去那个牛奶盒子里收取我的来信。对于我来说,考研成功只不过是一个中转站,我像双十一狂欢后发出的快递,知道下一站的物流信息,却始终不知道最终的去向。闭上双眼的那一刻,我仿佛可以听到惊涛拍岸的声音,我就像那只海鸥乘着海风在一望无垠的海上飞啊、飞啊、飞啊……。更像是一只无脚鸟,只有不停的飞啊,才会觉得不孤单,我的身体才是属于那片天空。

      二来我对于很多东西都是急不可耐的,不论是爱情、学习还是阅读写作我都怀着一种急功急利的心情。摆着我面前的各种五颜六色的东西,我都希望一口毫不留情地将它吞噬下去。更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希望事事都能如我愿,可是生活毕竟不是我家开的银行,我也不能拿着一张空头支票去支付我那些无理却闹的想法。

      不论是高中还是大学的学习,我更多是享受和别人做题考试分数比拼带来的愉悦,那种智力上的优越感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我对于未来的恐惧。大学我喜欢给女生补习功课(难怪我的同学都会嘲笑我重色轻友)。一来可以在喜欢的女生面前展示自己的智力,其次还可以增加相处的机会。每次从她们嘴里说出的褒奖之词更像是吗啡一样麻醉了我的大脑,让我对于这种处境异常陶醉。我摆脱掉地心引力在火星上腾云驾雾、一个跟斗还十万八千里。总之在学习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把自己也骗了进去。正如村上春树所言,我在大学学习的一件重要事情,就是在大学里面什么东西也学不到。其中稍有偏颇,但从我的自身经验而说,每次学期的考试更像是一场盛大的狂欢,要给大家传递一个信息:你们学习了这么多有用的知识啊!而在这种大学体制下,当权糟老头子更像是知识的刽子手,亲手把我们对于知识的渴求给葬送掉。对于研究生的我,经过大学四年,在大大小小的考试中脱颖而出,却对那些课程基本也丧失掉原来的喜爱之情。看着那些高深的书,想着高深的问题,皱着高深的眉头,再翘着高深的二郎腿,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有时候多么希望可以简简单单看会电视,而不是在那里自欺欺人,裹着大学生的外衣在课堂上玩手机、睡觉、聊天和撩妹。很不巧的是,在接下来的十几天,我也要完成研究生第一个学期的考试,以后安安心心去实验室当“科学家”,也算是和考试这个九头龙怪说再见了。不过在和奖学金绑定的时代,我还是和别人一样为了所谓的分数而大打出手、毫不留情。最后还是那句话,考试真的好累,没有多大卵用,只不过是考验大家对于重点的牢记程度而已。可是我还是会在那座山头,急不可耐得啃着书本,因为我就是一个急不可耐的人。

      大家对于感情的八卦估计都是很敏感的,我网上的第一篇随笔在同学的簇拥下,有的给了鼓励,点了个赞,有的话还问起了我的感情私事。用一句话来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贱。不可否认,我对于美色的追求从来都是穷凶极恶,可惜不思进取的长相和一段段不堪回首的感情经历一次次蚕食了我对于美色的底线。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贫富差距不仅是金钱、智力水平还有爱情和色相,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妇女之友”吧!用一段玩笑话来说,当你的长相还不足以支撑你的风流倜傥时,就去韩国整个容动个刀;当你的才华还不足以支撑你的梦想时,就去读书。

      除了前面两个的急功进利,我对于接下来的实验也是颇有微词。昨天实验室老板请客,整个实验共有14个人一起聚餐。当谈到以后工作的薪酬就业和未来买房问题时,我知道一个研究生的工资水平也就是6000块钱时,还是税前的,克扣掉各种五险一金和水电费,也不会剩下多少了。估计三年之后,我会拿着为数不多的工资仰天长叹,“天啊!研究生还不如别的专业的本科。”在这个工资水平远不如房价增长快的年代,我们要在大城市安身立命是有多难。我还对于这么一个是非之地却不愿离去,两只脚踏在这座城市,像是一颗树苗生根发芽了一样,忍受着风吹日晒。一边说着“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一边对于这个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怨声载道,一肚子苦水。

      对于我现在最为满意的读书写作,同样我还是老样子。这个学期看了几十本小说,我还给我喜欢的女生写过爱情小说、情书。每一个文字仿佛都透露中一种谄媚卑微之态,后来我还买了一些练习写作的书籍:《如何成为作家》、《30天写小说》。看啊,看啊,看啊……,这个急不可耐的人,又在用他所谓的自尊去祸害仅有的兴趣爱好。

      打完这一篇随笔,蜷缩在床上,脑子了又咕噜冒了一个泡。

      泡里写道:“一个急不可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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