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松软的泥土,顺手采一朵不知名的野花别在发间,路过清澈的河水,穿过一排排矮楼!因为老房子要拆迁的缘故,我和外公一起回到久违的家乡收拾收拾。
打开大门,一股潮湿的气息袭击了我的鼻腔。外公却像找到了多年埋藏的灵魂深处的宝藏,那般自在,那般享受。我在远处看着外公,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外套,佝褛着身子,站在一个钉满钉子的木凳子上。已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爷爷,却在那用粗糙有力的大手一锤一锤的将钉在墙上的老门牌拆下来。我快速的上前,让外公快下来,小心跌倒。外公却执拗的像个小孩,用略带沧桑的语气说“娃呀,别担心,外公没事。
很多年前,这老门牌是我亲自挂上去的,现在老房子要拆了,他不能没有家。”说完又注心于老门牌了。那一刻外公陌生了许多,比平时多了一份柔情,多了一份庄严,多了一份岁月的洗礼。
摘了老门牌!外公把他放在车上,又回房间收拾一些尚有价值的物品,收拾完外公点了一支烟,烟的雾气与满头的白发混在一起!就这样外公在门旁坐了许久。仿佛只要一直坐下去,老房子就不会被拆……
太阳已经落山了,一袭凉意渗透我们的心房。我们真的该走了,坐在车上,外公拿着老门牌叹了口气。
“怎么把它拿回来了”妈妈问。
“带回来留个念想,等我最后一口气结束的时候,你们去给我申请,钉在我的墓碑上。”
过些时候再去看外公,看到门旁高挂着“江庄”的字样的老门牌,外公说那是它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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