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

玮莲

严冬海棠果

监完考，回办公室路上，海棠果在蓝天的阳光里格外耀眼，经历严霜寒雪后体积小了三分之二，却更加紧致光亮了，地下枯草根根里映着闪闪烁烁的红光，浆果的语言是神秘的。两只喜鹊在旧居里窃窃私语，忽有一只飞到一个新搭的窝，嘴爪不停地搭着新巢。

办公室同事早已煮上了我的老白茶，满室浓浓的茶香，茶色醇厚剔透，茶亦是醉人的，不爱喝水的我常常因色起意，饱尝大自然的馈赠。办公室里有一同事，除去吃饭喝水，日常不喝一口水，我端着煮茶壶，说，不喝辜负了大自然，她说，是哈，这茶色诱人，被逼着喝了一杯。

坐下想写几个字！手里握着毛笔，记起昨晚的两个消息，这心激动的平静不下来，字也写变了型。干脆放下笔，写小文吧！

昨晚九点半准备休息了，大半年没联系的一友，忽然发微信说，孩子语文考了109分，我第一反应就回了，太棒了，六年级语文能考这个分数，确实是有些份量的。一年半之前这个孩子读着小饭桌，上着各种辅导班的，而学习的问题依旧搞得他妈妈几近崩溃，加上家庭琐事，夫妻也吵，常常去潍河大堤没人的时候放声大喊，疏散内心的压抑。她和孩子之间的状态就是一种互相控制伤害，又似乎全是因为爱。我看到她孩子就看到她，看到她就看到她孩子，互相的影子。一切都在急促中，每天安排的满满的，哪怕是周末节假日，都丝毫不懈怠，这种节奏人没疯了已经很不错了，心里的急张就像打鼓一样。我说，什么事都别急了，要想改变孩子先改变自己吧！放弃一次考试好就上北清的光明，一考不好就瞎了的黑暗心里。不要被一时一事所累，不要只为做题考试而学。系统地制定阅读计划，读文学历史科学三类书，要为一生的学习能力完善自己而学。友一有心结就给我打电话，大约持续了一年半，不再着急困惑，孩子也回到了他正常的轨道，家里也不吵了。昨晚看到那消息真是替她一家高兴。一高兴，消了睡意。

十点半，一定要睡了，上了年纪，精神更得靠睡。忽然手机又响，这消息更令人兴奋，一老学生，已是四十不惑之年，除了前面告诉我考了清华博士，作晚告诉我，他23年考出了正高级经济师。之前的每一步成绩都已令我惊讶了，虽然很清楚他的智商和学习能力，依旧感到惊喜。最后一级包分配的老中专生，是一个具备真正学习能力的人，是终生学习的人呀。聊了几句已近午夜，该休息了，我却失眠了。

奇怪今晚这是集中给我送好消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