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闲坐窗前,偶一抬头,看冬日将暖阳投照于楼墙半壁。小苑中,草叶萎黄,树枝突兀,疏影横斜,其光景温暖而娴静。静静看着,想到时光流逝,不由想起古人“午梦千山,窗阴一箭”的话来。
天很晴朗。家在新城区。新城区绿化很好,路宽人稀。出了门走在宽阔的马路上,很是爽朗。空气很清冽,放眼望去,祁连雪峰冰清玉洁,连绵如屏障,望之令人清澈心骨。
路面上挨个儿的店面,多数不知就里,只从字面上去猜测,人很稀少,只有个别人出入,有的只见店内一两人低头兀自忙碌。人这么少,不知人家怎样做生意的?但店面常年开着,生意肯定是可以的,否则早关门了。隔行如隔山,俗话说的好鹰飞蓝天狐走夜道,各有各的门道,只是我们不懂而已。
天气好的时候,逛街的人也多,走在大街上,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着都很精致,或匆匆,或闲散,或独自,或三三两两,或夫妻双双,或挽或靠,或说或笑。
一路下来,到鼓楼东北角的小广场上,哪儿人拥得多,阳光一片。各种商贩在街边叫卖。哪儿也是一处小孩玩乐的聚集地,布置了各种大型玩具,如那蹦蹦床,开“火车”绕圈圈的,骑“马”转来转去的,等等。很热闹。很多大人领了小孩在那玩,我也蹲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小孩们天真无邪,清澈纯真的眼睛,让人的心无比的柔软。
旁边一撮老人在围成一圈吹拉弹唱,自娱自乐哩,他们多唱些七八十年代的老歌。细细听来,老年人的声音里总透着一种岁月的沧桑与悲凉,当他们唱出:妈妈呀妈妈,啊我亲爱的妈妈”时,再加上二胡抽丝般沙哑的伴奏,那声音就像但盐酸洒在人心上。
看着听着,总让人温暖一阵子,凄伤一阵子。
不远处有一大堆人在跳舞,平时路过经常见,从未留心,周围围观者甚多,就插将进去,就里观看。他们大多是五六十岁的人,跳那种国标,男女相拥或女女相拥。跳的很得劲儿,很投入很认真,男的有的打个领带,女的有的挽个裙裙。他们动作都很僵硬,并不好看,他们并不在乎,跳的很陶醉很忘我。跳的人不以为然,看的人也就不以为然了。 大家沐着阳光有迷迷糊糊的,有似穿过时光回首往事的,也有自我陶醉的。都是老人,但神态有异。还有一些年龄更大的老人家,在舞群的边缘上迷迷瞪瞪地绕、绕。“夕阳无限好,只是静黄昏”有一天你我也会老去,我们站在冬日的阳光里,只想动弹着,多活些时日,那该是一种怎样的释怀呢!
站在街边,看人来人往,车流不息。这世上就人最多,何处不是接踵比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也想起《红楼梦》中“……今之人,贫者日为衣食所累,富者又怀不足之心,纵然一时稍闲,又有贪淫好色、好货寻愁之事……”之类的话来。看形形色色的人,目尖钻营者,行色匆匆者,穷涩寒苦者,自在闲散着,衣冠楚楚者,头颅高扬着。世界之大,万物纷繁,人生渺小,存在即合理,聊乘化,乐天命,尽人力,复奚疑。
坐在冬日融融的阳光里,看人来人往,城市繁华的景象慢慢流动如幻影,车笛声,叫卖声,歌声,广告声,杂七杂八的声音会聚在一起,响成一片无边的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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