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
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
这是我看完《双城记》后印象最深的一句话,从西德尼·卡屯口中说来数次,不由得让本来对他不是很深,也不是很好的印象突然发生了转变。书中描写卡屯的笔墨花得并不多,出现的次数也不算多,却让我有一种感觉,他绝不是可有可无的人,不但不是,而且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人,有着非常大的作用。
回想狄更斯笔下的卡屯,在与他一直所“效劳”的斯揣沃律师形成鲜明的对比,斯揣沃是光鲜亮丽的,前程看起来实在是远大,而卡屯一向是逃避的、消极、迷惘而又不修边幅的,在他身上始终有一种神秘的悲剧色彩。但从他自己的话可以看出,他消极的原因是怀才不遇,落魄久了也嗜酒成性。甚至经常说出口的话并非心中所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把对露茜的爱深埋在心。当斯揣沃先生曾说起要向露茜小姐求婚,并表示露茜一定会对自己的成就和将来将会达到的成就抱有希望,卡屯也只表达自己并不认为露茜有多好的观点。
尽管是这样一个自甘堕落的形象,却没有磨灭他的才华,也有过几次关键性的认真。比如在老贝雷法庭上,他的睿智一如电光火石,关键性的信息解救了达奈;比如那次向露茜吐露真心,那次与达奈真诚的谈话;又比如在巴黎解救再次被捕的达奈时而展露无遗的才智,以自己的生命换来了马奈特大夫一家的团聚。
纵观全书,真正解救了达奈一家的人算得上是卡屯了。这样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救达奈的人就是卡屯,为什么露茜的女儿会对卡屯格外亲近,这本来就是一个关键的人物。
书中的主要人物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马奈特大夫一家、达奈原来的侯爵家族、德发日夫妇、巴黎近郊圣安东区的居民以及埃弗瑞蒙德侯爵府邸周围的农民。记记深刻的第一个场景是德发日夫妇的酒铺倒了一桶酒,众人争抢流淌在地上的红酒,甚至把手里的捧着的酒往孩子的嘴里倒,另一个场景是埃弗瑞蒙德侯爵的马车在巴黎街头撞死孩子以后向死者父亲扔出一枚金币和训斥他不该让孩子惊了他的马的那种傲慢和不羁的态度,足见贱民们的生命在贵族的眼里如何等同于草芥。
书中花了大量的笔墨描写贵族对底层人民的压迫,如——“我们这些卑贱的狗就要挨那些高贵的家伙的抢掠。站在那边的那个家伙,他抢夺我们,逼我们交苛捐杂税,逼我们给他们做事、不给报酬,逼我们到他的磨坊磨面。他的鸡鸭鹅大群大群地吃我们少得可怜的庄稼,却一只鸡鸭都不准我们喂养。他把我们抢得干干净净,我们若是有了一小片肉,只好闩上门,闭上窗,提心吊胆地吃,怕被他的人看见拿走—一我说,我们给抢得、逼得、刮得太苦了,我爸爸对我们说生孩子很可怕,我们最应当祈祷的就是让我们的妇女不要生育,让我们悲惨的种族灭绝!”这是德发日太太的哥哥在对马奈特大夫所陈述的事实。
而革命法庭中所谓的陪审团都是依据自己的喜怒情绪来决定一个人的生或死,而掌握他们情绪的往往是被推崇为至高无上的爱国者和好公民,他们已经没有了自己评判正确与否的标准。
但在这样一场盲目的革命中,也不乏有人性博爱的一面。马奈特大夫深受侯爵迫害,在监狱被活埋了十八年,却放下了仇恨接受了侯爵家族的后人达奈成为自己的女婿;露茜从始至终一直是善良的象征;达奈放弃了贵族的身份,为了实现承诺去救一个人被吸附进革命风暴;卡屯为所爱之人牺牲自我,但也像他说说的耶稣的那句话,获得了永生;德发日在革命后期产生了怀疑,不忍对马奈特大夫及她女儿残忍的下手,所以被其太太一直称为温和的共和派,在对付露茜和马奈特大夫的计谋中也故意绕开了德发日;杰瑞与普若斯小姐在救达奈一家也担当了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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