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地走着,
抬头,一个流浪汉坐在了污水沟边,
那年,第一次在枯燥的记忆里不再胆小,
呆站在桥边,离流浪汉有八九米的距离,
我没有富贵人家那种辨别衣料风格的圆眼睛,
我辨别不了这个光头流浪汉到底穿的是什么颜色衣服,
包括那映照在黄白灯光下的拖鞋具体是什么牌子,
上衣黑黑的款,很像有一年我去看上海时装走秀时“秋冬款钢筋波色系列”的一件,
当时我还吵嚷着要朋友买给我,
可惜当年穷,啥也没买到,就各自分田分水景默不再了,
哎,那段回忆,就像活生生的肉体被蛆虫爬满了一样;
风像吃了春药一样,
稍微有一点犯骚的迹象就被我抓住了,踢了回去,
来来回回,不知道踢了多少遍,
流浪汉发现了我凌乱的头发下,有黄豆大的水珠子落下,
他朝我唱着:黄包谷落下了呦,绿稻子变黄喽,秋蝉爬满了沙土地哦,老奶奶死在冬雪里嘞!
这个怪老汉啊,
一直看着黄白灯光对我唱,
那晚没月光,水沟里的鱼儿跳起声也能听清白,
但若是你想知道是哪一种鱼跳出来,
须得等到天亮才可以,
若不是一个识鱼的人,怕是多明朗的天也不行,
这神经的流浪汉,朝着黄灯光唱去,
声音能飘到哪里,
谁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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