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枝桠空荡荡的挂在风中,太阳也已经好几天没有探出头了,突然发现这座城市里硝烟具散后的残骸,那么的透明。
原来我出生在这座城市已经二十多年了,纷纷扰扰的喧嚣,与不堪一击的寂谧,都是我对这对城市的落笔。
这是我离开校园生活的第一个冬季,在这座城市。太多的冬季校园竟让我有些不太习惯,不过还好,这里还有家,足够温暖我的心,只是记忆里那寥寥无几的雪,牵引着时光的发丝,在空中盘旋。
突然想起孩提时代那些疯狂的冬天。儿时对雪的态度是期待又拒绝,快乐亦痛苦。只要一下雪,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将瞬间被抛之脑后,然后出门迎接这场盛大的雪花盛宴,不久之后,发间与指尖都会挂上纯白的雪花,小伙伴们的欢笑声一下子就炸开了花。
南方的雪,就像大姑娘上轿,每一年都有一个轮回。如果下了第二场第三场,那么也许就是老天的眷顾。
记忆里的雪,有时盖满整个村庄,在阳台180度望去,宛如一个童话世界;而有时只飘下零碎几朵,边下边化,就像破碎的云朵徐徐飘落,落在水中央,融化,泛起几缕涟漪。
那时没有宽阔的大马路,只有上学必经的无数条羊肠小道,而雪夜后的那个黎明,会堆起厚厚的雪层,就像刚烘培好的面包,软绵绵的鼓起着。那时天际未亮,白雪映着淡淡的月光,早起上学的孩子们会在雪里踏出一条歪曲的脚印路,三三两两的边走边扔雪球,通红的小手,半湿的鞋子,在欢声笑语中不值一提,却在这个寒冷的冬季留下了自己最美的风景。
儿时的冬季,充满着年少的无虑,在那个雪白晶莹的童话世界里,单纯的享受着简单快乐的时光。但时光总是坚持着自我主张,无论我们愿意不愿意,总是要遵守他的规则,听从他的安排。在那个仿佛对时间没有任何概念的年纪,偷偷溜走了好多,然后放在一个新的环境。面临适应与改变,在这座日夜通明的城市里贪婪的生活,亦步亦趋。
那条被月光照得雪白的小路,在云端随风飘忽不定。
再回头看看这里,熟悉的城市,陌生的冬季。如果,雪花再把那些小路堆积上墙,埋葬冬季的萧索;如果,双肩包的肩带没有断,铅笔没有削断笔芯;我想,它能窜到梦里。
期待这座城市的一场雪,在如今无人知晓的街角,灯火薄凉,行人与拐杖,不在梦里,在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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