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来做核酸检测的人总会相对少些,我们的工作自然相对轻松些,简单的言语手势就已经可以确保无障碍沟通了。核酸检测有条不紊。
连日的接触配合,我和社区的几位工作人员也渐渐地熟络起来,他们跟我打招呼的语气语调最为明显的体现出了这种变化,最初是例行公事的一句“志愿者哈,来了”,后来我一进大厅大老远就能听见热情的招呼“来了郭姐”,只有一个人亲切的叫我“郭”,她长我一岁,我便也亲切的唤她锐姐。隔着口罩或者防护服,都能感受到的热情和亲切,让我感觉温暖,让我愿意替她们的分担。
她们跟我说话,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辛苦了,谢谢。她们包括社区书记也一直觉得我在帮她们,也许从她们的角度来看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这份谢意太浓,让我有了不安的感觉,我很是害怕自己做的不够多不够好,辜负了她们——尽管我知道她们对我没有苛求,只有满足。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所做的是我能做的更是应该做的。疫情面前没有谁是局外人,为自己,为家人,为家园,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心里踏实。保卫自己,保卫城市,就应该从力所能及的小事做起。能成为志愿者,跟她们一起在这非常时期共同战斗,为园区和社区尽一己之力是自豪是荣幸的。没有人强迫我命令我,我是发自肺腑的参与其中,我要对得住志愿者这个称号。其实我所做的跟她们比起来真的是微不足道。她们更辛苦!这几天参与核酸检测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社区工作人员,也更多一点体会到他们的辛苦与不易,他们为大家舍小家,连日劳碌,不得休息。如果我的出现可以让她们得以短暂的喘息,就是再累点,都值得。
雷厉风行献余热的锐姐。
我第一次注意到锐姐,是第二天做志愿者的时候。那天我过晌去的大厅,没什么人,园区的志愿者中午结束了工作,下午休息。一个监测台,一个采样医护人员,一个扫码人员,还有一个站着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她个子不高,目测矮我一头的样子,肥大的防护服套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臃肿却很可爱,像极了宣传卡通画里那个圆滚滚又充满灵气的大白,这样的评价后来我当面表白过,还特别强调尤其在后面看她走路的时候。她就是锐姐,只不过当时还不知道。我说我是志愿者,来换班。她说没啥人不用了回去吧,我说没事,我在这,你回办公室歇一会吧。许是太累了,她没再坚持,我换了衣服上岗。她说她不能走,然后踱到角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没人的时候,我瞥向角落,以为歇息的她正不断翻阅手机处理日常工作——这是我后来知道的,她们不仅要负责核酸检测,还有大量繁杂的日常工作要随时处理,尤其疫情期间。额前散落的几缕有些泛白的头发告诉我她也不年轻了,她也真的累了。后来知道她是社区年龄最大的一个,本该在3月中旬退休的,却为了疫情把退休一事置之脑后,坚守在工作岗位和抗疫一线。
检测的人时断时续,比起头一天,我轻松了很多,但那时还不熟,我和锐姐也只是偶尔搭句话,便个忙各的。
知道锐姐的名字,是因为她为我抓拍了两张照片,发到群里,我才知道她叫张锐。那时候感觉锐姐真是有心人,她说可能单位会要照片,所以拍两张。她的经验真的帮到了我,后来单位需要,就交上去了。
再后来我和锐姐熟络了,便更加喜欢她的起了咔嚓劲,说话从不拖泥带水,走路带风气场十足,说话办事雷厉风行又热情暖心善解人意。这些是在入户核酸检测时有了更深的体会。
可能是秉性相投,锐姐对我也算情有独钟,入户核酸检测扫码锐姐钦点我跟着。她说话很快,一路上会爆豆似的在你耳边介绍各种情况,我因为喉疾的缘故,基本都是听的份,实在忍不住也会应答几句,却不知道缓慢的语速可否跟上她她呼呼作风地行走。我特别喜欢跟在她身后,看她裹在肥大的防护服里边的小小的身体在地面上快速而平稳的向前移动。园区不大,但在楼和楼之间,楼层个楼层之间奔走,这对于矮小微胖的锐姐来说是非常消耗体力的,可她总能保持初始速度并作匀速运动,我很是纳闷,更是心生敬意。
每到一户,锐姐总能随口呼叫房主,大爷大妈大哥大姐那个亲切劲听着就让人舒坦,短短的几分钟,还不忘关切地询问住户的日常需求(需入户检测者或独居耄耋老人或者行动不便由保姆照料或者密接同住人按规定居家隔离)
,让我对这个外表粗犷豪爽内心细腻的锐姐更是刮目。
再后来,从业主的闲谈中了解到,锐姐应该是社区主任,但我从未求证过,这完全不影响我叫她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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