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王正月,公即位
以公暴病而薨照会列国诸侯。谥号隐,谥法,“不尸其位曰隐”,尸,主也。桓公即位,改名讳为“轨”。以羽父为太宰。
杀淫祀者百二十七人,寪氏抄家,家人没为奴婢者五十三人,又大捕境内淫祀钟巫者十余家。
三月,公会郑伯于垂,郑伯以璧假许田
羽父曰:弑君不易,须修好于列国,请以郑国先。郑已取许,但未得许田。先君以物议纷纭,亦未敢轻许之。公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周室虽卑,诸侯擅自易地,从礼法上讲是不应该的。祭器尚不得易,何况祭田呢?须想出一个好法子来搪塞众人之口。公孙滑曰:我愿为主上出使郑国。公孙滑入郑,庄公在城门迎接,滑俯伏在地,抱住庄公的腿痛哭不已。郑伯亦俯首垂泪,曰:若能见到汝父,也让他回来吧。滑曰:杀考叔之賊,查明未?我在钟巫处得一神签,曰此賊曾在军前自诅,必死得其所。郑伯曰:善。滑曰:鲁人愿易许田矣,只是还要再给他们一点面子。郑伯曰:不妨。你带我的玉璧过去给他们,就说为了许国新遭大难,暂借许田以安抚百姓,周济难民,一时就好。
夏四月丁未,公及郑伯盟于越
为易地之事也。盟曰:渝盟无享国。
秋,大水
民间关于隐公被弑的传言甚盛,说大水是天降垂示。有司捕得散播谣言并淫祀者十余人,拔其舌。
冬十月
郑伯拜盟。公孙滑返鲁之前去看望了自己的旧友子都。子都从围许之役归来后,本想扔掉招乙之手的,但检视时意外发现,这双手非但没有变得更干枯或是腐烂,反而看起来更鲜嫩了。子都轻轻碰了它们一下,它们也蠢蠢欲动的样子。手腕下面的截面凹了进去,形成一张小嘴的样子,子都拿来一点粥汤给它们,居然一点一点都吸了进去。从此这双手便活起来。开始时怯生生的,后来就渐渐放肆起来,虽不能言,却比招乙生前还要善解人意,子都所得到的快感,也比之前得其全体之时更为强烈,且一波连一波,以为到顶了,又攀升到了更高处。最后子都谢了,手下的小口会将其玉液全舔吸干净,令子都深感荣耀。故此日夜把玩,入朝时也带着它们,将其揣在袖子里,它们轻轻握住他的手肘,或是待在腋下,并不惹是生非,只是子都若是无聊了,它们就先是轻轻试探,继而恣意挑逗起来,让子都心痒如醉。两只手的性格也并不相同,右手是乖顺的,尽量揣摩满足子都的各种隐秘的愿望,左手则时时做出拒绝或欲逃的姿势,让子都心急如火。在子都厌倦性事时,它们又会拿针拈线,为各自五个指头缝制各色彩衣,又在指头肚子上画上眉眼鼻口,扮成各色人物,鞠躬作揖,互相争斗,演出种种剧目给他看。为了它们,子都不但荒废了武艺,朝会,且日渐消瘦、浑身无力、茶饭不思,终于病倒在床,其父公子吕为其多方延医救治,终不见愈。公孙滑来看望他时,子都屏去众人,掀开被角,招乙的两手从里面像大蜘蛛一样爬出来,楚楚可怜,向公孙滑行礼。子都曰:看来我的命要丧在这双手里了,尽管如此,我仍不愿再加害于它们,不如你带它们走吧。我知道你不会怎么样她的。公孙滑携之离郑,次日子都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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