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这个数字有些惊人,相当于一个年轻吖儿的年龄。
而我们是相隔二十多年重新相见,这说明我们差点就要超过中年的范畴。
谁会笃定自己还是那个懵懂的少年肆无忌惮放声吆喝 ?我是不敢了 ,本能流露的矜持显得我们的关系有些刻板陌生还有点忐忑。
那是三十多年前,我们曾经坐过同一排,但不是一张课桌。那是因为都坐最后一排,唯独最后一排不留空隙,桌子搭桌子拼成一长排。我在这头,你在那头,中间隔了几位同学,所以我们平常很少有交集。
说起来我们就只同过两个月的班 ,那还是初二到初三的暑期衔接班。暑期补习完,你也辍学了。具体原因也不清楚 ,我只记得 在那个暑期你借给我一次圆珠笔,帮我搞过一次义务劳动。
成人之后,我生女儿坐月子,当时条件及其艰苦,孩子爸服兵役没能回来,我是独自完成产期。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当时提着几个大苹果 ,出现在我坐月子的房间。我惊愕不止,连客气话也不知道说,你更不善言谈,忘记那时候你怎么走的。
二十多年之前最后一次见面是一个秋天 ,我对那天记忆犹新,因为你多说了几句话。
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农村稻场最能反应当时农民欢喜丰收的场景。成剁成剁的散发出稻草香味的稻谷就如小山连绵起伏。我躺在刚出打谷机的稻草堆里,虽然周围是震耳欲聋的机器声,空气里弥漫的是稻草碎末,一点不影响我躺在柔软草堆里的心情。舒服、惬意、满足,这是对劳动丰收后的褒奖,对劳动人的敬畏。
记得那时有人喊我说有人找,我也没离开那个稻草窝。是你来找我询问另外一个同学的踪迹,正好我知道, 她在武汉,已经参加工作了。你很诧异,问我 ,可不可以也走出此地,到外面去闯闯。我明显感觉到你对这个闹哄哄的稻场环境 很是厌恶;也感觉到在此似乎是虚度光阴。我确实苦笑了!那年我们二十几来着?反正我是孩子妈你还未有对象,所以你注定在外面是最有出息的一个。
我们一顿饭吃下来到最后也拉近了初次相逢的拘谨 ,好在家里的卫同学很是健谈,他没有忘记感谢当年我孤独地坐月子你的探望。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如今你已经是同学里的佼佼者,在我心里,你依旧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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