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闸门被打开了,很多往事涌现出来,尽管能记住名字的老师不多,但是往事却很清晰。那时每年都是要换老师的,从初一到初三换了三个数学老师,到初三还分了重点班,三年一直教下来的老师不多,比如语文石大维老师,他是典型的学究啊,后来我回开三教书,我们还成了同事,他一直都对我很好。
记忆中的初中老师都很喜欢我,哪怕是只教了初一初二一年的,比如初中前两年的英语老师是个知青,自学的英语,水平真的有限,初三就换成教研组长了。可就是这个老师,中考的时候却坐在考场外石灰板凳上等我出来,她担心我的英语考不好,怕影响我,怕我考不上一中。
哦,对了,带颈托上课的应该是化学老师,86年我调到开三任教时,他还是校长了,一见面他就说要培养我做校团委书记呢,但第2年他就调走了,而我也在两年后调到了石家庄。
最有趣的是初一初二时候的大个子数学老师吧,他长得很帅,特别爱开玩笑,还是单身。同学们那时也是情窦初开呀,天天猜着他和英语老师搞对象,那时候他们好像都28岁了,是罕见的大龄青年了。
后来成为同事的还有政治刘玉震老师,后来他做了教务处主任,我工作后还在教务处帮了一年的忙,上学时因为我的政治卷写连笔字被他扣分,批了4个字,龙飞凤舞,哈哈!
还有一个印象深刻的老师是交流不多的音乐老师,但影响却很大。这个音乐老师教我们的时候已经四五十岁了,但在我的眼里她却是女教师中最优雅的。据说她是歌唱家郭兰英的同学,年轻时嗓子比郭兰英还好,但是因为他的家庭成分高,长相又一般,有满脸的麻子,所以只得做了一名中学老师。
有一个镜头至今仍储存在我的记忆深处,那是夏天的一个下午,刚放学回家,我在大门口玩耍,夕阳余晖中,下班的音乐老师走在路上,她身穿连衣裙,头戴一顶宽檐的大草帽,特别美丽、特别优雅、特别女人,我看呆了,被那幅画面深深的吸引了,似乎在那一刻就种下了一颗种子,长大了我也要成为这样优雅的女人。
现在想来我一年四季穿裙子,是不是就是那时种下的种子?但我确定她曾给了我最初的美的启蒙,据说她当时是用窗台上的灰尘来描画自己眉毛的呢。
遗憾的是初中时期都没有留下一张照片,甚至连毕业照都没有,那个时候没有相机,也没有拍照的意识,除非证件照要去照相馆里拍,现在都不记得自己拍第一张证件照是哪一年了,应该是小学毕业吧?只是记得拍照前自己跪在箱子上照着镜子将两条粗粗的辫子编了无数遍,胳膊酸膝盖疼,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我的初中生涯啊,字是那个时候练的,对文学的爱好是那个时候培养的,感谢父亲在那个年代就给我订了《少年文艺》。人生的理想——上大学,做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也是那个时候启蒙的。人生的价值观也是在那个时候建立的,特别是小说《第二次握手》和《红岩》,记不住细节了,但那些思想和价值观却融入了血液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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