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离太阳下山还有好几个钟头,山野不会浪费时间,他对一个身体发福的中年人说了一句卡里听不懂的语言,随后那个中年人就开始打量卡里,他们两人又交流了一会就肩并肩出去了。
“这应该是那个人的家,或者说是那个人睡觉的地方。”卡里想。
这个山洞不是很大,山野睡觉用的岩石就占了一半,地上还有一些炭和小木块,卡里不能走动,山野就把他丢在地上,让他倚着那块岩石凉一会背。
不一会儿,一个钟头左右,一个女人进来了,她比山野还黑,瓜子脸,一双大黑眼睛又亮又好看,嘴唇有些肉,齐整的牙齿让卡里想到发白的雪蛊。
她看起来是个好人,即便她只穿了一条短皮裙,胸前挂着的东西让人移不开眼。
她带来了一盆水,上面漂着一些碎叶子,卡里认为那是洗菜水。
那女人说了一些语言,卡里依然听不懂,随后她摇摇头,不再跟他有语言上的交流,她知道无论是哪个部落都可以看懂手势的。
“这女人真不害臊。”卡里想。
那女人二话不说就扒掉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用黑手,被晒的起皮的手给他清洗了一番,即使是私密部位也面不改色,反而是卡里像个小姑娘家脸一阵红一阵青的。
女人帮他洗掉了身上的污渍,还顺便给他洗了洗头,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这女人手有劲的很,一下子就给他搓出一条泥来。
20分钟后,女人满意的看着穿戴整齐的白面小子,又给他包扎了腿上的伤口,就把用来洗澡、里边的小虫子和血的那盆水示意卡里喝下去。
卡里没有力气矫情,就没有拒绝。
这是个可怜的,有些瘦弱的,脏兮兮的小东西,女人做了一个同情他的手势。
卡里苦笑,其实那水的味道并不差,可是他还是觉得很难喝。
他又向女人要吃的,女人拿着盆出去并表示要他等一会。
卡里现在只穿了他原先的那条兽裙,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凉快过。
他现在不想碰黑熊皮,好像那毛儿让他浑身痒嘘嘘似的。
一阵风吹来,他又活过来了。
干爽,轻松,他的头发从来没有这么干净过,但是他知道这对一个苗族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不得不费力地爬起去检查他那些宝贝虫子:两只繁殖的母虫还活着,有毒的还剩下10来只,真正能杀死人的还有一些,血蛊和疗蛊够他用一次,更多的蛊虫则被动沉睡。
这就是他所有的财产,不过他决定等天气稍稍凉快一点再披上黑熊皮,现在他带一些能用的放兽裙和头发里就够了。
女人回来了,这次她带了一本大大的木质书和一个生鸟蛋,书估摸有几百页,老旧的不行,很多地方都看不见了,鸟蛋有巴掌大,上面沾了点粪,还热呼着,味道特别古怪,像泥巴和乳酸的混合物,不过从那女人羡慕的眼神看来这鸟蛋也是个好东西。
更加奇怪的是,吃了那个鸟蛋他看这本书竟然毫不费力,那女人的话他也能听懂了,他露出惊讶的表情,女人明白他的意思。
这样等山野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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