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划船,在春风里,在柳荫中,在微微漾起的绿波中,什么也不想,无需谁牵引。
就像徐志摩在康桥的柔波里,看艳美的夕阳,听柔婉的箫声,吟最美的诗。
在江南的水乡,船娘的柔橹与江南的小调于耳畔交织,我就是在那时,爱上了江南,爱上了水乡。
儿时的家乡也是水乡,母亲在水边洗衣,捣衣声如诗中的叠词,平平仄仄,颇富旋律。
在海上飘的那几夜,只要醒着,就伏在栏杆上看水,水浩瀚而又温柔,我以为那几天一定会把水看足了,可回来后,依然想念那船,那水。
在水上的节奏永远是慢的,可以慢享每一片云,每一尾鱼,每一片小小的浮萍。
那诗中独钓寒江的老翁,西塞山前的白鹭,都在慢享自然,慢品生活。
洱海的水更妙,水天云连成一片,宛如仙界幻境,一丝一毫的喧哗于它都是亵渎,我就在那儿痴望,像沉浸在王维的诗境中。
小区里也有一方水,窄窄的如一弯细眉,每逢春夏,藤草绿树蓊郁成一片,映在水里,再加上从缝隙中漏下的碧蓝的天和洁白的云,成了让人欲罢不能的风景。
我说是划船,却因是爱水,我说是爱水,却因是喜欢那份心境,人间是匆忙的,我们终须有这样一条船,一方水,一片绿荫,一抹白云来陶醉。
人间有味是清欢,幸福未必是灯红酒绿的俗世繁华,却一定是俗虑皆忘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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