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范根喜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瞅着,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以往这个点他早出去散步了,可是今天他一点心情也没有。
七点多钟老婆金兰给给范根喜打来电话说,闺蜜请她吃饭,她要晚点才回来。女人在一家酒店里当配菜员,每天早七点上班,晚七点下班,要在平时这个时间点,她早该到家了。范根喜心里嘀咕了一句,埋怨金兰好热闹,下班了也不准时着家。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夜里十一点多钟,坐在客厅里的范根喜忽然听到有人开门,就听金兰在门外大声喊着:“范根喜快开门!”范根喜闻声快步上前开了门,金兰身子歪歪扭扭地闯了进来。范根喜嗅到老婆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味,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哂骂道,“你这婆娘,咋又喝醉了呢?”
“你管得着吗,老娘就爱喝口小酒,怎么啦?”金兰酒醉心明,眉毛一挑对向范根喜叱骂道。
眼见着金兰嘴里一边骂着,身子一边歪倒在了沙发上。范根喜忽然想到什么,紧张地问,“你的车呢,你一个人骑车回来的?”
“车在楼下!你放心,是菊子送我回来的。”
“不会喝酒,干嘛还逞能喝这么多呢?”范根喜不满地质问道。
“‘干嘛喝这么多?’我还不是为了你!”金兰没好气地说。
“莫名其妙,这事从哪说的?”
“你猜我今天在酒桌上碰到谁了?——遇到你的顶头上司贾主任了。”
“噢?怎么那么巧碰到了他?”
“谁说不是呢?贾主任还对我说,今天下午你同他吵架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眼劲呢?一辈子改不了你那个倔脾气。”
“你不提这茬倒好,他姓贾的为了溜须拍马,把我们都当成勤杂工了,这算哪门子事呢?”范根喜说这话时,胸脯一鼓一鼓地说。
“人家是当领导的,做员工的就应当服从领导指挥,再说别人都是傻子吗?就你聪明,就你去出那个风头!”金兰数落道。
范更喜的脸一下红了,他终于不再说什么。金兰接着说道,“因为这事,我只好在酒桌上给贾主任敬酒,代你向他赔了不是!”
“我没错,有错的是他,你犯不着为了我低三下四地去求他!”范根喜言不由衷地说,男人说这话时后边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
“嘿,看把你能的,你咋还这么嘴硬呢?不是老娘从中转圜,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人家便找个理由让你下岗,你又能咋的?”
范根喜默不作声了,金兰说的都是实情,过去老贾对人打击报复的事就没少干。他有些心疼地看着老婆,给她泡了一杯酽茶,递到她手中说,“来,喝杯热茶,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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