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凝视窗外,我的窗外是三面招展的红旗,在大风的力量下,迎风招展。南面远处是服装批发市场,曾经人潮汹涌,聒噪无比的服装批发市场。好像进入了一个空间,仿佛灭霸一个响指,一切都静止了下来。服装批发市场的背面有一例确诊病例,看着很远,其实也很近。
西面的远处是火车铁道,火车在这里调度,变轨,停靠,出发或到达。火车是唯一没有被静止的,每日还在忙碌着,虽然频次已降低了很多。常常有白色的,两头尖尖的高铁到达,也会有步履沉重的货车路过。这里依旧繁忙。夕阳西下时可以看到夕阳落入了几座高楼之间的缝隙,消失不见,满天的红晕也突然像关了灯,霎时黯淡。
再往远处看,可以艰难地看到我的单位。在那么多超高楼的映衬下,曾经的高楼显得那么的不起眼。
西面的近处是邻居的窗户,站在窗口眺望时常常会瞥到邻居在弹电子琴,邻居在浇花,以及隔壁的傻儿子关切的目光。
东面的远处是此起彼伏的居民楼,延着山线跋涉而上,夜晚时分万家灯火。
因为疫情,大家滞留在老家的缘故,我竟然从车窗里看到了某个陌生人,那个纤细白皙读着《追忆似水年华》的少年,虽然戴着口罩,在某个街角我确定我看到了他,他一如从前目光坚定。
我们头上都戴着棒球帽,又戴着口罩,并不影响我们辩认的触角,他认出了我,我也认出了他,只是在街头红灯转绿灯那一刹那,他还是走了,仿佛多年前的情景再次上演,即使这样的机会再来一百次,还是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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