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有说有笑地在小路上走着,忽然有一辆摩托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三人一愣,看向摩托车把手后的身影。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看着其中一个孩子,一脸憨厚地说:“崽,爹来接你了。”
张宇惊喜地说:“咦?爹,你咋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哩!”
这男人,正是张宇的爹,也就是张大。
他把摩托车单梯一放,就走了下来,来到三人身旁,扯着大嗓门,说:“你们三个都在啊,正好,省得去学校里找了。小沫,你爷爷让我来接你。还有顺子,你爸在后面来了,他慢得很,咱们等他一会儿。”
小路上人略多,不时还有车过,显得有些拥挤,于是四人就往田里去了。
他们穿过农田中央,在田坎上坐了下来,一边拉家常,一边等王木匠过来。
秋收过后,田里到处都是蚂蚱,它们一听到动静,就蹦起来老高,往四处逃窜去了。
李光沫眼疾手快,一伸手就逮到了一只。
那蚂蚱被他摁住翅膀,动弹不得,一个劲儿地挣扎,它细长的腿上长了许多小刺和绒毛。挣扎的时候,小刺扎得李光沫的手微微刺痛。
张大笑着说:“这蚂蚱可是害虫啊,祸害了不少庄稼,跟老鼠一样,都是小偷,捉住了最好弄死。”
王顺说:“叔,你看,这田里密密麻麻的,都是蚂蚱,怎么捉得完啊?”
张大笑骂道:“憨包,一个一个抓,得抓到什么时候啊!现在都是给庄稼打农药了,那些蚂蚱吃了有农药的庄稼,就会被闹(药)死。”
张宇想了想,问道:“爹,那这些田里的蚂蚱哪来的呢?难道田的主人都不打农药吗?”
张大被他的话噎住,想反驳,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恼怒地说:“小兔崽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三人闻言,都“嘿嘿嘿”地笑出了声。
“滴滴~”,众人听到喇叭响起的声音,纷纷转过去看,只见有一辆摩托车停在了张大的摩托车的旁边,车上坐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王木匠。
他扯着嗓子喊道:“走了,时候不早了。”
四人从田坎上起身,往小路走去。
李光沫和王顺上了王木匠的车,而张宇则坐在他爹张大的车上。两辆车一前一后,往南庄的方向驶去。
风很轻,太阳很暖和,李光沫坐在中间,右手提着重重的书包,感受着自由的味道。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集市,辞别羊肠小道上的水牛,沐浴阳光,吹着和煦的风,奔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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