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下一份心境
去年深秋,妻在街上买回一串红红的朝天椒,凉晒在窗外。凉干后,有几个掉在在窗台上。 五月未,她将其捻碎,籽甚多,随手撒在半死不活的君子兰花盆里,我戏谑花盆里怎能结上辣子,妻道:“又不指望结辣子,只是看个绿气”。确实生命需要过程的体验,结果有时无法预测的。
半月后,妻让我看看花盆,君子兰的四周密密地长满了辣苗,既是方寸之地,是种子就会发芽,每个生命都需要出口。秧苗与叶宽茎粗的君子兰相比,显得纤细渺小,但在静心等待中会渐长渐壮。
夏日阳光正盛,盆小秧稠。秧苗欣欣然,争先恐后,长的正欢势。妻忍痛割爱捡其纤弱者,一周一浇水。两月后,枝繁叶盛,分枝打杈,有两尺余高,将君子兰盖遮的严严实实。妻又拔其杆细叶少者,仅留下10株。待到十月末,辣杆已有竹筷子头粗,枝头打满花苞,密似繁星。不几日,细碎的白色小花绽放,花开五瓣。我又对妻说,只能看看花不会结辣子,妻笑笑说:“本身也不指望结辣子,就当是看花”。我再也无意于其。
种下一份心境
一周多后,有些花蔫了,花蕊脱落。又过了几天,妻欣喜的说:“结上辣子了!”。我半信半疑,她指着让我瞧,果然,在打了杈的枝顶端,花蒂上冒出一个小绿锥,成了盆中最先结出的朝天角,形单影只。有时最先结果的未必是俏立于顶端者,可能是那些隐忍于低矮的斜枝上,不入你我“法眼”者,花繁者未必果盛,虽只有一个果实,但带来喜悦远甚于后来者。过些时日,渐长成型,却不到一寸,慢慢由绿转红,最终完全鲜红。其它枝端也先后结上朝天角,多者六个,少者三个,簇生于枝头,长者两寸有余,短者一寸,红绿相间,红肥绿廋,煞时可爱。
物皆有华,不因己喜,不因己悲。感受生命的过程会带来意想不到的体验,给原本寻常的日子,添了一份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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