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长假对于青梅来说太奢侈了些,以往这是秋收时节,地里山芋也可以开挖,豆子芝麻棉花都要收,田里的稻子也熟了,她得帮着干活,多个人多份力。
还有奶奶,也得有人帮着洗洗刷刷服侍着点。
舅舅不让回,说回去得走他那里他送去车站才行,另外家里那些事情,舅舅说这个要转换一些观念就解决了,别老想着靠双手解决问题,想想其他方法。说得青梅就打消了回家的念头。
车站那一片,她还没有去过,老乡说每天有车到县城,有点晚,火车也有,车站更远,不方便。老乡说早知道都不来这里了。
课还没有上,训练刚结束,青梅更加黑瘦。青梅吃得不多,同寝室的女孩子吃得更少,天天训练饿得肚子咕咕叫,又晒又饿,在家干农活至少可以随意吃一点喝一点。
真的想回家。
要是走舅舅那里绕回家,又麻烦又让他们说不会照顾自己了,算了,看看书逛逛算了,另外以前的老同学开始在互相联系了,写信。
假期第三天,青梅跟同寝室的本地的珺珺约了傍晚去看长江大桥,上午就趴上铺床上看书。
门开了,她头没有抬,反正有不少女同学串来串去的,她还不太清楚有没有熟人在这个城市,但是本校的没有很熟的,老乡有几个。
一只手揪住了她的耳朵,一拧,熟悉的叫声:“小四,哈哈,让我揪着了,还这样懒,快起来我看看。”
哇,粒粒。真是他乡遇故知啊。
“粒粒,你怎么来了!没有回家?”
“你个没良心的,都不给我写信,先前不是说好了吗?到了学校报道了给陈新家打电话留下地址,就你音信全无!没良心的!”
青梅笑笑,说忘了。真忘了。
“快起来,他们几个在外面。真幸运,你被我们抓着了。你不知道吧,我们班还有同学在你隔壁的建工。”
“哦,是谁?女生吗?”
“我们班才几个女生?都散开了。”
小四知道粒粒和陈新还有那个陈新的死党都在省城,具体的什么科系都不知道了。自己偏安一隅的感觉,在长江边上安安静静的读书发呆,还真适合自己。
被粒粒拽着下来了,青梅穿上凉鞋,粒粒帮她梳梳头发,就出门了。
外面几个男生都高中同学,也有文科班的,比起两个月前都黑了些,互相看看不禁笑了。
“走,去你邻居家看看,我猜你都没有去过吧?”陈新说。
粒粒点头说:“你太了解她了。她连人家男女都不知道,我敢打赌,她大概都没怎么出校门。”
“这些天不累吗?你们晚上不倒头就睡吗?”
几个人一起去找了同城另外一个建工学院的同学。这个同学三年没有和女同学说过话,见了就无声笑笑,笑不露齿的那种,但是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在笑,然后低头,好像比女生还羞涩一样,要不是粒粒陈新方苞,就冷场了。
和粒粒混了几天,把城市大建筑方位摸得有点印象了,这里比不得省城,因为在长江边上,看着江水悠悠,青梅还是很喜欢。
假期刚过,她收到一封信,没有落款的信,青梅很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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